可他還是中計了。
那雙手掌托起了他的頜骨,捧著他的臉,隨後,一雙飽滿溫軟的紅唇貼了過來,吻住了他。
堵住了所有他要說但沒說完的所有話。
芳澤無加,暗香襲人。
便似一枚石子被投入一池春水,連波春色,一時泛濫瀲灩開去。
清甜的雨水降下,甘霖在唇齒間漫溢。
時彧仰起頭,在美人柔情蜜意的引領下,主動地反客為主,與她交纏深吻起來。
再沉凝如山的男人,也禁不住此刻暗夜裡無聲的誘惑,時彧忘乎所以,胸口的心跳變得如涉水疾馳的馬蹄般快,快而烈,簡直要從胸口鑿壁而出。
沈棲鳶很少會主動,多半時候都是受他誘引,不過是他如何說,她便如何做。
也許正因如此,時彧顯然已經被撩撥得意亂情迷。
這是沈棲鳶的美人計,以身飼虎,希望時彧過了今晚不要再提此事。
為此,她做什麼都可以。
沈棲鳶環住了男人的肩膊,吻夠了他的薄唇,氣息略微凌亂地靠在時彧耳邊:「無論發生什麼,我還活著,還在這里,熠郎,你不要為了已經過去的事情同我置氣好不好?」
時彧被她提醒,理智回了三分,皺起了眉,正要說話:「你——」
沈棲鳶又吻了下來,親他,纏他。
撩撥得時彧可望而不可即,看得著吃不著抓耳撓心時,沈棲鳶幽微可憐地道:「熠郎,我不知為何,想到你與我生氣,便胸口悶悶作痛。」
「……」
他哪裡敢,與她置氣。
時彧是百聯鋼化繞指柔,被她親得沒了脾氣。
沈棲鳶在暗夜裡,也差距不到時彧已經緩和的臉色,她一遍遍笨拙地親著他,聲音已經細如蚊蚋嗡鳴:「我從噩夢裡解脫了,我答應你以後不再做危險的事,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時彧的喉結滾了一下,握住美人纖腰,早已經是情難自已,脹痛欲裂,低沉的嗓划過咽壁,帶來一些干啞沉澀的味道:「好。」
此刻良宵無盡,若為了一些已經過去的舊事大動干戈,實在太不划算,她應許以後不再擅自行動,時彧想,他還需要得到一個怎樣的回答呢?
沈棲鳶說得對,其實生氣發火,或是採取那些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刑罰,都不如兩個人推心置腹地聊一聊,把實在的矛盾解決掉,然後不回頭,往前走。
他的確懂的不多。
她的信雖然氣人,但「生生世世、白首不離」正也是他所期望的。
「阿鳶。」
時彧抱住她,上了書房那張柔軟的榻。
沈棲鳶聽到這個稱呼就知曉,時彧多半是已氣消了,不再為難了。
她暗放鬆了一些心神,時彧傾身壓了下來,反手扯上了幔帳。
黑暗中的呼吸與心跳尤為清晰。
沈棲鳶耐不住地抓住了頭頂的軟枕。
初始時她並不喜歡做這種事,但因是時彧,後來便也不覺得討厭。
直到多了,許是兩個人生出了許多的默契,沈棲鳶慢慢地覺得妙趣橫生,只是天性麵皮薄,縱然深得其樂,也不敢說出口,每每如此,總是咬唇閉口,不敢發生絲毫聲音。
時彧不盡興時,便撓她腰窩,她怕癢,一下便破了功。
「熠郎……」
時彧笑了下:「喚什麼?」
時彧頂撞了自己的「長輩」。
沈棲鳶幽幽含泣:「夫、夫君。」
時彧裝作不曾聽見:「什麼?」
沈棲鳶捂住了臉頰:「夫君……」
原本攥在手裡的書信,也因為脫力,被掃落到了腳踏上。
她真正想給他留的書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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