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無關緊要。
前路漫漫,亦燦燦。
赤金色的日光恢弘地朗照大地,日光之下,並無新鮮事。
這對風頭浪尖的男女,也只是天下萬千有情人之中的一對。
終於一個聲音,從那喧譁的質疑聲中,如同一溪清流湧出。
「我倒是覺得,時將軍問心無愧,帶著他的夫人如此公然反叛教條,宣告天下,是一件很厲害很了不起的事哎!」
一個少女,嗓音脆生生的,對身旁的少年道。
「以後我也要這樣巡街。阿兄,你娶我的時候,也要這樣。」
她伸出胳膊肘,捅了捅身旁少年的胸腹。
那少年輕咳一聲,捂住了她的唇瓣。
「同你說過了,你要是別叫我『阿兄』,我心裡那關早就過了,何必還有那多周折。」
女孩子頗有不甘,抓掉他的手。
「可人家從小叫習慣了嘛。」
「那也不可。從小如此,也要改。」
「時將軍就不會這樣,說到底,你就是個膽小鬼!」
女郎撥開人潮,朝外面奔跑而去,一雙烏黑靚麗的辮子蕩漾在柔和的暖風裡。
少年無可奈何,只有握著她才買的糖兔兒追去。
有看客感到萬分稀奇,指著追逐著一對少年男女。
「剛剛那是誰?」
「是李工部家以前收養過的兩個孩子,都早已經認祖歸宗了,聽說,兩家也在議親。」
「這天底下怪事真多啊……」
「要不我看時將軍的婚事也見怪不怪了。雖說這兩人結合確實於理不合,不過,那聲討時將軍的檄文一日之間張貼遍了長安大街小巷,你以為難道是巧合?」
「這話倒也不錯,有這種手段的,一定也不是普通人。按理說那些私密事我們普通老百姓也沒有資格知道,這是誰呢?估計是時將軍得罪了什麼人吧?」
「不是都在傳了麼,長陽王府謝家郡主,求嫁不成因愛生恨。嘖。」
有人滔滔不絕地談,有人懵懵懂懂地信。
須臾,那花車已經載著一雙新婚夫婦,絕塵而去,不見蹤跡。
回到時家,正到了晌午時分,沈棲鳶身子酸軟地從花車上下來,腳下打晃。
時彧莞爾將她一把抱了起來,終於明悟。
「怪不得。」
沈棲鳶眼眸輕爍,恰似夏夜流動的螢火。
「怎麼?」
「阿鳶你身上穿了十幾斤吧?」
沈棲鳶終於得以為自己報一聲冤屈,哀眉愁眼地嘆:「禮服怕便已經不止這個數。」
時彧溫笑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抱你回房。」
哪有青天白日的就要回房,這讓賓客們知曉,成什麼樣子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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