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種話是怎麼忍住不笑的。」她面無表情,「教教我。」
她每句話,每個音節,都像往一片平靜的湖水裡面扔石頭,時不時掀起陣陣驚濤駭浪,其實陳祉今晚的興致不在她,不然他可以從舞團接她回來,用不著快凌晨才回,又是閉著燈地擦發,幾乎沒鬧出一點動靜,她這時醒來,純粹是她白天睡多了。
於是他的注意力慢慢轉移過去,落在那張從不饒人的美麗面孔上,在她凝神時刻,忽然抬手,拽過那雙隨意疊放的足踝,輕輕往跟前一拉,她整個人帶被子地被他輕鬆摁在下面。
「想學嗎。」
他不疾不徐地反問。
沒有靠在她身邊,甚至人沒有靠近,手臂虛虛撐著,只把人困在懷裡,讓她無法動彈。
南嘉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出聲罵人的力都無了。
他這才看見,自己攥的細白足踝泛著紅,練舞的緣故,她膝蓋以下常年見傷,光線昏暗依然可見上面遍著的些許疤痕,足尖的位置泛著血痂,大概是個新傷。
他力道是鬆了,方位沒變,騰出一隻手,捏住她尖巧的下顎,「想學就教教你。」
「不學。」她沒有掙扎,「混蛋教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罵早了。」他說,「我還沒到混蛋的時候。」
下一秒。
她胸口一冷,系兩道的蝴蝶結被扯住翅膀,輕鬆解開了,肌膚賽雪似的淨白得幾乎沒有雜質。
形狀也如水滴完美無缺,自然地鬆軟,雪梅立於燈影,一抹淺粉。
扯蝴蝶結的力不小,以為人會死命掙扎,至少不會像現在如同標本一樣一動不動任由擺弄,臆想萬般可能,惟獨不曾預料到會是這般。
認命。
七年前紈絝子弟的冷嘲熱諷和秋後寒雨沒有擊垮她傲然的脊梁骨,七年時光卻莫名把她稜角磨平,說她過得不好吧,斯諾克,賽車,皇家舞團這類原本不屬於她階層的東西她都能遊刃有餘,說她過得好,那雙仿佛浸著青山秀水的眼睛無緣無故失了神。
她杳無音訊的這些年,經歷了什麼。
陳祉慢慢停了手,坐過去,隨意理了理原本就不凌亂的領口。
被撂下的南嘉懵然看他。
「啊?你不行?」
「……」
她沒有對他很排斥,或者說,是誰無所謂。
「你太無聊了,爺沒興致。」
「不行還有這麼多藉口。」
「周嘉禮,你不是一般地欠c。」陳祉丟下一句起身去浴室。
人走,一下子清靜,南嘉屈膝蜷坐。
這個時候。
周今川和白思瀾在做什麼。
在他們的慶功宴上慶祝喝酒,歡聲笑語嗎。
他不會想起她在做什麼,不會想起她和陳祉如何,不會關心她的感受,哪怕一分一毫,就像七年前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這些年痛苦的來源在於她不肯和他劃清分界線,如今他讓她和陳祉聯姻,這條線她想賴也賴不掉了。
南嘉赤腳走到落地窗前,撥開簾幕吹風,清醒一些,打開手機看資訊。
環形窗視野開闊明朗,半島夜景靜謐得隔絕鬧市。
聽到浴室門響,她餘光瞥到了,一眼是比剛才還要沒有死角的光景,那條浴巾作用微乎其微,深陷的人魚線若隱若現。
她出聲制止他的前來,「陳祉,你為什麼不穿件衣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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