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她會下意識抓東西握住,十一在旁邊乖巧看她睡覺,被她抓到時它感到疼痛和疑惑,哼唧兩聲並沒有吠叫把她嘲笑。
可能覺得,媽媽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陳祉漫不經心的,「也許十一本來就有傷,是你指甲蹭到了它的血。」
南嘉:「那二樓茶几上的消炎藥膏怎麼說。」
「沒拆封,憑什麼認為是我用的。」
「你既然不認為是你要用的,你為什麼知道沒拆封。」
他不慌不亂,「走的時候看到的,不行嗎?」
南嘉問不下去,就算她和他放話,騙人是小狗,沒準他能給她汪兩聲。
陳祉繼續過來把她摁住腰,對一切質問置若罔聞,胳膊上的傷口不值一提,撐過她肩側,單手捧起她的後頸,南嘉很倔,腿合著,「你要是不和我說實話不給弄。」
「周嘉禮。」他唇際勾著淺薄弧度,「你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
「證據我都有,是你不承認。」她推他時不小心還碰了下他的兄弟,「不說拉倒。」
「不給還撩。」陳祉嗓音啞得不行,緩了一會兒,無意看她一眼,比沒緩還要糟糕,軟乎乎的人靠在那邊,保持著他剛才摁過的姿態,跟個妖精似的長腿隨意提著。
眼神不屑冷漠,卻似帶毒的鉤子。
什麼都不動就能給人釣起來,又毒又難自持,步步淪陷,迫於兄弟的威脅,他不得不順著,輕輕掰扯她一側足,「我說還不行嗎,小事而已。」
「那什麼是大事。」
「你沒有做噩夢就行。」他以為很難進,結果比想像中順利許多,眉角一抬,眼前的人躺得跟狐狸似的,眉眼漣漪妖嬈,明明自己也很想還要推他走。
南嘉這些天沒有再被夢魘侵襲,抓傷他可能是情緒緊張的後遺症。
比起被噩夢驚醒的夜晚,已經好很多。
她自己渾然不知,是每次做完累到一覺天明毫無異常,以為度過安然無恙的夜晚,從來沒想過,睡得那樣從容,是有人給她抱著胳膊,在她捏緊手心的時候給她握住緩解。
她現在不得不懷疑他每天那麼早離開,工作繁忙是原因,是否和怕被她看見相關。
南嘉渾渾噩噩地想著,人早不知道被撞去哪,太亮了,白光刺眼,可現在一點不想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她嗓音咽著,習慣下意識去抓他肩側的手停在半空,收攏於手心,想要往別處放時,陳祉調整位置,主動讓她胳膊圈過來。
「你不是愛抓嗎。」他深眸注視著她冷熱不知,情緒難辨的雙眸,「隨便抓。」全部沒過她深處看她急得抓人的樣子越能帶出他骨子裡原始的惡劣和欲,寧願被她抓出畫,好過現在的畏畏縮縮。
南嘉不敢動,攀附的兩隻手不自覺攥緊,使得人不得不迎接他,她明明有話質問他,要和他理論,此時拋之腦後,這是她頭回主動迎送,送到陳祉真想栽死在裡面。
她眼角泛著清淺的晶瑩,婉轉的聲音奪人心魄,原本皙白膚色泛著生理的紅,他吃不準是他不知輕重還是她自己s哭的,眼眶盈著淚滴,完全倒影他也完全屬於他。
「周嘉禮,你怎麼兩頭哭。」陳祉閉了閉眼睛,沉呼吸,「爺快被你淹死了。」
「……陳祉。」南嘉突然不知道要不要罵他,手心握成拳,想到背地裡他挨了不知她多少下,沒有下手。
罵不罵都是油鹽不進的混蛋。
「要不換個地方哭?」他循循善誘,「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
他給她說話的機會了嗎。
得空的時候沒罵他真是可惜了,她現在想罵也罵不了,唇際被封死,陳祉一邊親一邊抱去盥洗室。
妄圖和從前一樣,當她沒發現那樣,累到昏厥就不會想太多,到天亮是嶄新一天。
事實是垃圾簍扔了五六個盒子,南嘉清醒如初,打算末了和他算細帳。
好好算一算,這麼久他憑什麼不和她說清楚。
「不要了。」南嘉避開,「我去洗洗。」
陳祉哪會輕易離去,花灑往她領口灑,「不要我幫你?」
「我自己來。」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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