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陳祉說,「我想要被你麻煩呢。」
她睫毛一震。
他說的不是不怕。
是想要。
如果,不管她做什麼事,他都想要陪在她身邊呢。
是後盾,是衝鋒,是狼狽為奸,都行。
他不是在問她,可以不可以,他是在通知她,他非要這樣做。
她要麼開開心心接受,要麼不情不願接受。
「陳祉……」南嘉束手無措。
她沒有穿睡衣也不是病號服,尋常的收腰白裙,雙肩被米色針織薄衫披蓋,人在他跟前瘦瘦小小的一個,在病房裡他從進來之後就極度克制了,一個擁抱不足以抵消一個多月的禁慾。
她手心有傷,他抱她不敢太用力,從前面將人架起來,抵住牆面細細地吻下去,看似不急,從額間到鼻尖,可呼吸很沉,覆蓋下來的還有源源不斷的溫熱氣息。
「這是病房。」南嘉低聲提醒,「還有人。」
「我知道,我不做。」他微微停頓,「你的房間是哪個。」
她指了下,他直接抱她進去,很乾淨簡約的一個病房,不同於公立醫院的慘白,整體暖色調,可和家裡比起來太冷清了,略窄的病床,沒有玩偶,只有不鏽鋼輸液架。
「還困嗎?」他問,「要不要繼續休息。」
南嘉搖頭,「不困了。」本來就是被夢驚醒,他這一來,徹底攪散本就不復存在的睡意。
陳祉:「一點都不困嗎?」
「嗯。」
他原本將她放下床鋪休息的動作就這樣一頓,毫無猶豫地換了個房間,踢開盥洗室的門隨她一起進去。
到這時候南嘉仍然沒反應過來,只以為他是不是要照顧她,「我洗漱過了。」
咔噠一聲。
門反鎖了。
單純的洗漱是不需要鎖門的。
南嘉側面是牆壁,後面是盥洗台和鏡面,有限的空間裡,她像一隻被困的小動物,戰戰兢兢後退了下,小聲問:「你幹嘛。」
應該不會怎樣吧,這裡什麼都沒有。
他總不能下飛機後還去趟便利店把套帶來。
她先和他打招呼:「我不是很想……」
隱約猜測這句抵抗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他走之前說過如果太久的話會回來和她做,現在連夜趕來,壓抑那麼久的餓獸怎麼可能忍得住,她的抗拒聲不是很有底氣。
陳祉沒有給她回答,剛才在外面不大方便,到密閉的空間裡,他情緒不太能壓得住,將她摁在盥洗台前,扣住尖巧的下巴深吻下去,其實是有很多話要交代的,告訴他這段時間除了公務還做了什麼,告訴她別太介懷,她在西伯利亞的冷清,不是周今川有意造成的。
可他做不到,從開頭第一個字就梗在喉骨間,他又不是善人,怎麼可能給他們梳理誤會。
他們分別的幾年不好過,他就好過了嗎。
陳祉只是一味地吻著她,時而緩慢時而猝不及防,撬開齒關,沒輕沒重吮咬上去,抵著她細白的牙齒,輕而易舉玩弄她舌尖,兇狠用力勾纏著她,從半推半就到迎合,被迫接受他氣息的侵襲,任由他擺布,連嗚咽聲都被吞沒,只剩一對呼吸不暢導致洇紅的眼尾。
他要觸及她所有,想將她所有,包括賴以呼吸的氧氣,通通和他並用。
只是一個吻就難以招架到這個地步,軟成一灘爛泥的南嘉根本站立不穩,依靠牆面和他的胸膛支撐,他襯衫衣襟筆挺清淨,染淡淡的雪松香和籠統的檀香,是略顯陌生的商務化的氣息,一眼猜出來,這趟回國有多匆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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