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我難道不能憑感覺嗎。」
陳祉薄唇勾著弧度,輕而易舉將人拉過來,「剛剛哭那麼多水噴我手上,怎麼現在塗個藥這麼退縮。」
「陳祉!」
「過來,早點塗完,手上的傷也要上藥。」
哄她上藥比哄她給他還要難,可他也很有耐心,像是哄小孩子去掛水,一句一聲地哄著,南嘉的心理防線在一點點降低,從之前要關燈,變成現在這樣,可以把燈開到天亮,可以給他看清所有。
他在的地方,光沒那麼刺眼,反而溫馨舒適。
南嘉小心翼翼先把手伸出去。
傷得不重,一天半的功夫,手心已經在慢慢往結痂的方向發展了,陳祉上藥的動作依然很慢,「我們家寶寶怎麼上個藥還要哄。」
他不在的時候,她沒把這個傷口當回事,他一回來,上個藥都要哄個五分鐘才肯伸爪子。
「誰要你哄了。」南嘉低聲反駁。
「嗯,是我非要哄你。」他塗完手上的藥後,「好了,是個不哭不鬧的乖寶寶。」
上藥前哄,上完藥再哄。
南嘉羞得想鑽地板下,「陳祉。」
「怎麼了。」他好整以暇,「那還能說你不乖嗎。」
「……行吧。」
反正乖不是貶義詞。
「那乖乖,抬腿。」陳祉循循善誘,「該這上藥了。」
給她扣了個不哭不鬧乖寶寶頭銜,她不買帳反倒說不過去,南嘉沒有掙扎,代表默認,陳祉攥著一隻足,給她對摺別過去,更方便塗藥。
這藥比手心的傷塗得要慢很多,南嘉感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羞赧,「好了吧。」
說話時,陳祉感覺她亂動,「馬上,沒塗勻。」
「不用那麼仔細……」
他仿若沒聽見。
一點一寸,羽毛一般刮過,引陣陣顫慄。
「上個藥而已,放鬆點。」陳祉慢聲哄,「我手指都被你夾酸了。」
「陳祉……」她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上藥。
等他幫忙塗完藥後她直接掀開被褥把自己蓋住了,蜷成一小團,隱隱後悔,還不如自己來塗。
回籠覺後,南嘉一如既往沒看見他,心頭隱隱一懸,什麼事值得他這樣忙,兩天休息幾小時就走了,他這樣的人,用不著做工作狂吧。
-
下午兩點,前往蘇城的飛機準時降點。
這塊沒有私人機落點也沒有機場,陳祉的助理備車來航站樓接人,又從高架橋,國道周轉,才到目的地。
一處蘇式老庭院,白牆青瓦,主樓三層,東邊平層做炊事房。
正值深秋,兩棵柳葉蘇桂飄香,石榴結完果實,卷葉耷拉,側後方還有文冠樹,玉蘭樹,老氣橫秋,樹幹蟲痕點點。
前來辦事的是陳祉兩名不對外的特級私助,昨晚就帶幾個手下,將這處院落挖了個底朝天。
「少爺,這是我們上午挖出來的東西。」私助恭恭敬敬獻上一個巴掌大點的小盒子,紅絲絨,一塵不染。
剛挖出來並不是這樣,里三層外三層被塑料膜包裹,還有皺巴巴的紙巾防潮覆蓋,最後放在一個塑料糖盒中。
沒有陳祉的吩咐,沒人敢打開。
陳祉給了眼神後,私助會意,小心翼翼將絲絨盒打開。
黑色內膽,中古西洋式銅色戒托,包裹著一顆祖母綠切割的沃頓綠碧璽,全淨度色澤,表面光滑,沒有包裹體,個頭非常碩大,約摸35ct以上。
在場的無不驚嘆。
這樣破敗的地方,竟藏有一顆只流轉於上流古玩圈的綠寶石。
貨真價實的鴿子蛋。
陳祉的猜測沒有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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