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她想像中的深層次。
「會很辛苦嗎。」南嘉低聲呢喃,「西伯利亞我不照樣熬過來了。」
陳祉:「兩碼事。」
一個被迫,一個主動。而前者,他如果知道的話也會讓她避免,或者說如果他是周今川的話,明珠不會活到第二天。
而周今川想要體面,在榮辱與共的親生父母和克制不住情意的她之間為難,涸轍之鮒一樣苟延殘喘很多年,最終仍然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到底,周今川貪婪過度,欲壑難平,如果剛開始就和她斷絕來往,只保她平安,對明珠斬草除根的話,也許她還能看在曾經的兄妹情意上,不和他形同陌路。
「你不是要跳舞嗎?」陳祉接過她單只手慢慢溫著,「生孩子影響事業。」
「誰說我要和你生了。」她嘀咕。
「你沒這個打算嗎。」
「沒有。」
南嘉扭過頭,避開他漸漸回溫的視線。
她今年二十三歲,計劃跳到三十歲,計劃跳到世界矚目,就算退役也要做幕後編導,她還想把國風芭蕾帶到全世界,她有很多想做的事情。
至於孩子,應該是在二十七歲後考慮的事。
既然陳祉不喜歡。
南嘉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壓下去。
她也不是非要生孩子,之所以喜歡孩子,是喜歡小貓小狗小玩偶一樣喜歡他們。
論根本原因,她是懷念「家」的感覺。
想要一個和自己通血脈的孩子,想要把自己失去的親情寄給未來的孩子身上,想要在現實世界裡,塑造一個她的理想世界。
覺得她如果和陳祉有孩子的話,他們一家三口,一定會和她以及父母那時候一樣合家歡樂。
南嘉陪陳祉坐私人飛機航線回來,堆的小雪人被放冰箱裡,回來後依然沒有化掉。
她小心翼翼捧著,讓Vera去找玩偶的衣服,再給它裝飾一下。
那股孩子氣的新鮮勁,看得Vera意外,「太太以前沒玩過雪嗎。」
「沒有。」她實話實說,「西伯利亞的當地人也不玩。」
當地人是習以為常。
她是沒心情玩。
「她以前沒空玩雪。」陳祉沒事找事,意有所指,「忙著手寫信。」
她指尖被雪冰紅,沒好氣戳了他下顎,「你閉嘴。」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南嘉和周今川的關係是撇開了,過去發生的事跟潑出去的水一樣,撇不開。
陳祉又不是大方的人,哪怕自己在她心裡的地位遠超周今川,少不得耿耿於懷,沒事得給自己找醋吃。
雪人修飾後,Vera替她把雪人放進冰櫃保存,回來時建議道:「其實太太想玩雪的話,可以在冰庫里弄一些造雪機,一晚上就能造出一層雪,夠小太太玩了。」
「我沒那麼幼稚。」南嘉搖頭,Vera越發把她當小孩,「而且哪有人在冰庫里玩雪。」
陳祉:「那就去外面玩。」
「你別開玩笑了,港島又沒雪。」
港島溫度甚至低到造雪機無法凝聚,每年逢聖誕元旦,利東街,迪士尼會有人造假雪,都是鹼性化學品,缺乏真實感。
Vera插話道:「港島的大帽山,青山頂以前下過雪。」
山頂溫度能低至零下,只要零下,雪就不會融化,就有降雪的可能。
其他溫熱區域強行人工降雪,到地面上也會化成一灘雨水。
這時外面走來兩個屬下,一起抬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箱,恭恭敬敬過來。
「什麼動靜?」南嘉抬眸一掃。
「是包裹。」Vera忙起身,「這就是我在電話里跟你說的,一個從俄羅斯寄來的包裹。」
這裡對外面的包裹審查嚴格,一般來說Vera是要親自拆封查看的,由於南嘉不讓,且東西過了海關,想必不是危險品,暫時放置。
看大小,南嘉乍然看不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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