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解決嗎。」
「既然如此,您不如放縱自己,當您徹底放鬆的時候,您的另一個思想就不會隨隨便便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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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紀意歡斜靠布藝沙發,一側是和她同樣姿態的北極雪狐福福,柔軟順滑的毛髮像蓋一層厚實的雪,小巧圓潤的耳朵平放,陪女主人享受安寧時光。
以往它是不讓去主臥的,紀意歡心情鬱悶,不管沈泊聞亂七八糟的潔癖,一手給福福餵肉條一手看手機消息。
因為她一聲不吭離開1492沒和男模約一晚這事,姐妹圈沸沸揚揚議論。
群消息一刷一大把。
她們人多,消息多,不在乎紀意歡是否看見。
【紀大小姐這輩子是吊死在沈少身上了。】
【她是我見過最口是心非的人,嘴上一套背後一套,我懷疑她鬧離婚是假的。】
【白瞎我們好心給她介紹這麼多帥哥,給她真是暴殄天物了。】
【男人不喜歡倒貼的女人,她倒貼這麼多年了,我要是沈少我都覺得她煩。】
【過幾天紀大小姐有一場珠寶展覽會,沈少肯定不會參與,想到她一個人過去覺得還蠻可憐的。】
塑料姐妹們笑著笑著畫風就變成了同情。
看她笑話是真,覺得她可憐也是真。
她們給她塞男模,本意是為了玩,也是為了幫她跳出沈泊聞這個坑。
她們說的不錯。
她不是想要離婚,她只是想要愛。
紀意歡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吊死他這裡,一直以為自己見色起意,可明明她最開始注意他的時候,是因為他為她撿過掉進游泳池裡的發卡,只是後來不知怎麼他排斥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
紀意歡摘下耳際的發卡,和童年時期是一個品牌,是她滿身奢牌中最廉價的一個,甚至還有點土,她只能燙捲髮才把稚氣的發卡戴出精緻的效果。
她把發卡別在雪狐的毛髮上,平順的毛髮,戴卡通發卡果真顯得幼稚。
她自己又何嘗不幼稚。
夜深,房間內燈光明亮,沈泊聞推開主臥的門,視線一下子瞥見沙發上兩道熟睡的白影,一人一狐安寧和諧,紀意歡肌膚皙白細膩到媲美雪狐的毛髮,小腿猶如不染一絲雜質的羊脂玉,浴袍領口半耷拉,露出一截圓潤的肩。
長几上放著半杯白蘭地,一份修改過不知多少次的離婚協議,以及一枚發卡。
他過去抱她時,雪狐識趣跳下去,被動靜吵醒的紀意歡睜眼發現自己窩在堅實的胸膛前,下意識掙扎出來,警惕冷漠瞪他,「幹嘛。」
他垂眸看她濕漉漉的眼睫,「剛才哭了?」
「沒有。」她一怔,立馬反駁,「你才哭了。」
「哭什麼。」
「我沒哭。」她急得拿起一個抱枕往他身上扔去。
沈泊聞沒躲,拿起一支筆,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
沒想到他這麼利落,紀意歡震驚之餘看去,發現他簽字的地方被打了個「X」。
她上揚的情緒慢慢落下,「你什麼意思。」
「不離行不行。」他說,「我以後儘量不會讓你哭。」
說著他還想來抱她,她這次沒躲掉,被拎到懷裡,足尖踢他熨帖工整的西褲,「沈泊聞,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他把她輕放在枕頭上,披散的發海藻似的鋪散開,低頭細緻吻她,她別過臉,他乾脆扣住她下巴,去親她唇際,嘗到香甜的酒氣後,又低頭去吃另一道點心。
「沈泊聞我不想做。」她咬牙切齒。
「為什麼。」他沒有停,儘管沒有拿繩子綁可他單手就能困住她細白的腕,力道懸殊到她照樣難以動彈。
「我討厭你。」
「那你剛開始為什麼要給我灌酒。」他平靜陳述,「然後強爆我。」
「誰讓你賤啊,嘴上說不喜歡我,親一下就起來了,那我不招待一下它顯得我多沒禮貌。」她說,「男人是不是都這麼賤,對不喜歡的人也能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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