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贏道:「回尊上,前任魔後的隕落之地至今沒有找到,我們的人依舊在探查尋覓。」
稹肆的手從紗帳外收了回去,腕上的金鐲也隨之向下滑落,「呵。」
「當年魔族和修真界大戰,臨到關鍵戰役我母后卻銷聲匿跡,只留我父尊一人率領魔族抵抗那幫臭修士,導致魔族節節退讓在那場戰役中一敗塗地。」
「可偏偏,我父尊被挫骨揚灰煙消雲散什麼也沒留下。如今若要進入無間魔域,須得尋到母后當年隕落之地才有希望。」
驍尤道:「尊上,既然連我們都進不去,那白衣人又是如何進的無間魔域?」
稹肆輕笑出聲,紗帳內傳來鐲子碰撞的叮鈴聲,「這便是此事最詭異之處。」
「眼下只有一個可能,白衣人或許早已得知母后的隕落之地在何處。」
***
聶更闌授課結束,因為不能跟著去各峰上課,許臨風只能先行離開,後面還跟著一個氣沖沖的許田田。
聶更闌回到了玉髓峰,甫一穿過禁制,便聽到寒池方向似是傳來吵嚷的聲音。
他御劍飛越峰頭五里遠,終於在寒池前方落下,北溟朔的聲音也越發清晰。
「哥,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你也太明目張胆了,居然在我面前露出這種東西,你好歹也考慮一下——」
「喂喂,聶更闌,我還沒說完,你幹什麼呢?」
一道人影迅速落入寒池濺起一陣巨大的水花。
清鴻劍尊因為泡在池水中,衣袍不經意散落幾分,脖頸和胸口的暗紅也露出一大片。那是昨夜聶更闌在榻上啃咬出的痕跡。
聶更闌在空中看得清清楚楚,落入水裡一把將師尊的衣襟一扯,遮住了那些痕跡,低聲問:「師尊為何不消了這些痕跡?」
清鴻劍尊無言,靜靜和他對視著。
北溟朔:「喂!我還沒說完呢,你們兩個背對著我在做什麼?」
聶更闌深吸一口氣,扯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出了心中猜測,「莫非師尊是不捨得?」
北溟朔聽得分明,當即怒了,龍首在魂玉柱上搖擺不定,尾巴也甩得柱子啪啪作響。
這兩人居然當著他的面就開始調情,還讓不讓他活了?!
聶更闌見師尊不說話,淡聲道:「師尊,那隻龍太吵了,不若把魂玉柱移出去,怎麼樣?」
清鴻劍尊這次答得很快:「好。」
北溟朔瞬間炸毛, 「喂!」
「哥??????」
聶更闌勾起唇角,視金龍如無物,拿出在萬音峰用過的留影石打開那段陳舊的影像遞到清鴻劍尊面前,「這是師尊的分神替徒兒錄過的影像。」
「師尊喜歡嗎?」
清鴻劍尊卻掃向青年臉上的傷痕,「你的傷?」
聶更闌直勾勾盯著他,視線不曾從他臉上移開,耐心似乎很充足,「回答我。」
魂玉柱上的金龍甩了甩龍尾,忽然插話進來:「你說的是那段你穿著女裝在巨石上舞劍的影像嗎?好看啊,我當時看到已經呆了,只可惜丘宿魚只錄了一個背影,否則我——」
清鴻劍尊眸子深邃幽冷,視線倏地朝他掃了過來,「你看過?」
北溟朔哼了聲:「當然!我是這塊留影石的主人啊,就是我托丘宿魚送給聶更闌這塊留影石……」
但不知為何,他越說底氣越不足,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不是,聶更闌表情看起來兇狠也就算了,為什麼他哥的眼神簡直像是要當場把他的龍筋給抽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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