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扶藐將她抱緊,劍眉星目的眼角微彎,夾緊馬身在校場奔跑。
孟嬋音閉著眼,刮過耳邊的不僅有風,還有青年清冷如墜玉的聲音。
「嬋兒,睜開眼。」
她顫巍巍地抖簌濃睫,入目的一切都變得極其模糊,好似身處在蒼茫的懸崖上,不斷受著狂風颳耳。
真的……從未感受過的自由。
她忘記了眨眼,眼眶被吹得紅紅的。
息扶藐在她的身後,腔調輕柔:「你看,其實沒什麼可怕的。」
是的,沒什麼可怕,甚至還有酣暢淋漓的痛快。
孟嬋音退出他的懷抱,想要往前些,卻被他用手肘壓了回去。
她不解地轉過被風吹紅的眼。
息扶藐望著前方,眼珠極黑,下頜冷硬,像是草原上天生馴鷹的獵者。
但當他垂下眸時,目光又是柔和的,藏著血性後壓迫。
似想要將她馴服,獨占。
她被看得忍不住垂下頭,避開他眼底露骨的情愫。
柔風垂拂過兩人的肩膀,他好似不經意地一問,腔調極其自然又隨意。
「嬋兒,有想過在馬背上做嗎?」
第32章 不會騎馬,不可抓韁繩……
孟嬋音一怔,抬著眼,還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又聽見他又兀自輕言呢喃。
「我想過。」
不僅在馬背上,很多地方,他都想過,但那時候他還想著如何克制不去想。
可越想克制,她千萬種姿勢便如纏人的艷鬼,每夜都襲來,甚至連白日假寐都是她。
「試試嗎?」他低下頭,漆黑的瞳心倒映著她被風吹亂髮絲的面容。
他!
不要臉的男人,就知道不安好心。
孟嬋音被他的眼神灼燙到,下意識退避地別過眼,白淨的耳廓微微泛紅,同時亦是在心中暗罵。
男人的正人君子都是假的,她方才還真以為他是好心教自己騎馬,沒想到竟是起了這種心思。
息扶藐察覺她忽然變得乖順,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畔,失笑道:「這麼乖,又在罵我?」
他就像是長在她肚中的蛔蟲,總是能猜到她心中想的什麼。
「息扶藐放我下去。」她有些惱地抿住下唇,扭著身子想要下去。
尋常的時候她會和旁人一樣叫他阿兄,或是偶爾有求於他了,會嬌聲嬌氣地喚一聲哥哥,只有私下欺負她惱得不行了,才以下欺上,冒犯地叫出他的全名。
少女嗓音偏柔,就像是毫無利爪的小貓奴,狐假虎威地充當老虎。
息扶藐勾唇莞爾,手臂圈緊她,漫不經心地調慢馬的頻率,朝著遠處無人能看見的地方而去。
校場寬大,一望無垠,深處還有幾顆高大的樹,給人一種接踵而至的隱蔽感,若是在裡面驅馬兒,校場外很難看清裡面的人在作何,只會是以為在此處騎馬。
況且現在沒人會進來。
這裡只有他和她。
察覺到馬的速度停下,孟嬋音以為他是要將自己放下來,可結果半晌都沒有停,反而隨著一顛一俯,兩具身子輕輕地摩擦起難言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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