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息扶藐輕喘著抬起發紅的臉,眼瞼下那顆黑痣越發鮮艷,奪取了他眼中的黑,翻湧著潮濕的迷亂。
烏壓壓的影子覆蓋在她的身上,像是陰暗潮濕中巨型的深淵鬼魅。
現在孟嬋音還說不出話,意識還留在剛才的書房中,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處境。
息扶藐乜她迷離的神情,越看越愛,眼中激盪著熱意,吻去她的心口,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痕跡。
「妹妹,眼中只有阿兄好不好?」
「你做阿兄的妻……」
「生同榻,死同穴。」
他語嫣不詳,似夢中的呢喃。
這樣的不冷靜和瘋狂,不應該存在他的身上,他應該是冷淡的,矜貴的,眼高於頭頂,將她拿捏在掌中。
孟嬋音眼中全是搖晃的床幔,恍神中察覺此時已是赤裸的,雪白的肌膚時不時碰撞出薄粉。
緊繃極致的柔軟被撞開了,那一瞬間,她忍不住眼泛起白,聲音都變了,身子貼得他很近。
或許她不愛他,但人性本能的身體反應做不得假的。
他喜極了她現在的這種反應,動情地擁著她,骨子里的暴戾強占了他的理智。
他興奮得發了狂。
「阿兄。」
她尖著嗓子,抖成篩子,白眼上翻,一時沒緩衝過來昏了過去。
青年並未因為她昏迷過去而停下,越發癲狂地吻著她。
昏暗的室內氣息古怪,黏稠又催人昏昏欲睡。
昨夜像是做的一場夢。
清晨孟嬋音醒來時看見的是春心的臉,在她關切的眼神中,迷茫地捂著頭起身。
「姑娘,怎麼樣了?」春心趕忙將茶水遞過去給她漱口。
孟嬋音搖搖頭,接過茶水淺呷一口,思緒有些放空。
她記不得昨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了。
依稀記得昨日是在書房與息扶藐講話,後來他說先用膳,接著她便覺得犯困,不消片刻就睡著了,而意識模糊時她記得好像被息扶藐抱回來了。
抱回來的是他的院子,還是蟬雪院,她忽然有些不確定。
昨夜很亂,很古怪,尤其是他的行為和講出來的話,都悄無聲息地透著不對勁。
不太像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孟嬋音以為自己還沒有清醒,捂著發蒙的額頭,問道:「昨夜我是怎麼回來的,你知道嗎?」
看春心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便知道不是自己回來的,極有可能是被息扶藐抱回來的。
春心道:「姑娘,你是昨夜被長公子抱回來的,長公子說你昨日送膳食過去,在他哪裡不慎睡著了。」
「姑娘。」春心頓了下,「奴婢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孟嬋音『嗯』了聲。
春心如倒豆子似地道:「長公子這事實在做得不對,姑娘睡著了,應該喚奴婢過去將姑娘帶回來,而不是親自抱姑娘回來,這樣於姑娘的名聲有礙。」
尤其是剛經歷被退婚,還有李府將信物要回去之後,在春心的眼中長公子再好,那也是是外男,理應避嫌的。
孟嬋音何嘗不知道,但她無法說,只勉強用神色安撫春心,「無礙,阿兄不是外人。」
春心輕嘆,將姑娘扶起來:「姑娘,今日要穿那件衣裳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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