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養這個詞過於輕浮,息扶藐不太喜歡。
他傾下腰與她對視,漆黑的眸中浮著認真,「不是豢養,是我與嬋兒的第一個家。」
他現在不打算讓孟嬋音回息府了,就算哪一日要回去,也是他們成了親,無人再能說出任何反對,或是對她不好的話才會回去。
孟嬋音無力地扯著嘴角,笑了下,然後又垂下頭安靜地往裡面走。
下人將這間小院落填補得滿滿當當,兩人好似住了許久。
到了夜裡。他知她此時心中一時難以接受,貼心用卑微的方式撫慰她,補償她,讓她除去歡愉,無心再去想那些雜亂的事。
他愛極了她烏髮凌亂又濕潤地貼在臉上,雪膩肌膚泛著的潮紅如丹霞灑下的餘暉,軟軟地癱著任他輕吻、愛撫,還會在他身下不受控制痙攣的模樣。
愛她的一切,喜愛得他有時產生不正常的想法。
想與她如紮根泥土中藤蔓,春生抽長,緊緊連在一起,瘋狂纏繞著死去。
孟嬋音並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只是隱約察覺他與之前不一樣了。
許是往日還有阿兄這一層身份在,所以情愫和貪婪都被道德壓制。
如今他不再是阿兄,而是別的男人,那些束縛在他身上的道德,自然而然就像是被自行打開了枷鎖。
孟嬋音隱約發覺他身上,似乎有種越發不知何為克制的瘋狂。
尤其是夜間歡好,他的糾纏會讓她產生窒息的錯覺。
小室內香很濃。
長久聞著她會手腳酥軟無力,從住進來後她甚至連沐浴都不用自己動手。
她趴在浴桶中,清水明鏡地映著雪白的肌膚,胸脯半掩進水中隨著呼吸曼妙起伏,垂落的碎發尚在滴水,沿著鎖骨往下滑落匯入水中。
一雙手從她的後頸虛圈住濕漉漉長發,用花簪挽起漂亮的髮髻。
「嬋兒好乖。」他的下巴擱於她的肩上,親昵地抱著她。
孟嬋音鬆懈著泛春情的眉眼,累得說不出一句話,靠在他的身上,朱唇輕啟地呼吸。
隨著他沒有抽出的物什開始蠢蠢欲動,撐得她心如貓爪,從鼻中嬌哼出來。
這幾日她感覺他瘋了,無時無刻睜眼他都在里面,累了也不曾拿出去,待到緩和疲倦後又纏著她。
曾經他的需求雖大,但極為克制,現在卻像是有癮,要貼著她,抱著她,一刻也離不開。
如此密集地做這種事,且次次都弄在里面,她最初還擔憂遲早會懷孕,次數多了,現在她連擔憂都顧不上。
尤其是當身後的男人又開始意亂情迷時。
昏暗的軟帳中,窸窣響起咬著暖音的纏綿。
他深邃的五官沾上點點慾,沉哼沙啞地摩擦過她的耳,如同溫熱的酒,清冽,醉人。
「嬋兒的耳垂。」
他含住白玉似的耳垂,烏濃的眼底縈繞痴迷,輾轉間皆是喜愛。
耳垂在濕氣中很癢,她臉頰泛粉,抖顫一下,浴桶的水便晃濺在周遭,蔓延的煙落下她的眉宇之上,霧濕濕的。
「嬋兒的眼、鼻、唇,肩、腰……」
浴桶中的水一半都在他亢奮中灑了出去,地板全是水。
她咬著食指屈起的骨節,眼眶的淚珠兒也跟著盪啊盪的,蹙眉間風情萬種。
他從後邊往前握住小巧玲瓏的心兒,近乎心滿意足地喟嘆:「……都好喜歡。」
現在她就這樣乖乖坐在身上也好喜歡。
喜歡到他全想要珍藏起來,不捨得讓別人碰,也不願意讓旁的人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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