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又怨地說了幾句,隨後忽然問道:「前些時日,你不是說要成親嗎?那姑娘可有帶回來?」
如今她的心頭大事便是他的婚事。
前段時日她接到來信,說他想要成親,字裡行間皆是多年不曾見過的少年氣,光是看信上的話便知道他多喜歡那姑娘。
可也只有那一封信,往後再也沒有收到過,沒有說過是哪家千金。
聽見大夫人問及此事,他動了動眼皮,「以後再說。」
大夫人還欲要繼續說些什麼,未出口便被打斷。
「母親我累了。」息扶藐靠在椅上,雙眸微闔,輕聲道。
他面色微白,身上有傷還未痊癒,又是一路舟車勞累,大夫人也不再繼續問,在下人的服侍下離開了。
室內無人,闃寂無音,光線透過窗牗拉長,落在他玄黑袍擺上,手腕搭在扶手上壓出了一道紅痕。
凌風進來回稟已安排妥當。
息扶藐並未起身,而是獨自在房中又坐了一會兒,等大夫人派人請他去晚膳的下人前來,先以病為理推拒,在夜幕來臨時才起身。
前廳如往常般熱鬧,而在凜院的書房的一間暗室裡面布置精緻,連不起眼的擺件兒都價值連城,被帶回來的少女就被藏在裡面。
四周封閉,一扇窗戶都沒有,門也沉重得打不開,猶如銅牆鐵壁之所。
孟嬋音試了好幾次後,見打不開便放棄了。
獨自坐在木杌上,等息扶藐過來。
聽見聲音,她抬起艷白的小臉,瞪著出現在門口的青年。
他似披了一身的寒氣,連嘴唇都是毫無血色的蒼白。
無視她的目光,他從外面走進來,關上門。
走到孟嬋音的面前蹲下,見她只著羅襪,遂問:「怎麼不穿鞋?」
抬起她的腳抱在懷中,他抬眸望她,眼中似有柔情:「冷嗎?」
孟嬋音抿唇沒說話,抽出腿,驀然踩在他的肩上。
息扶藐輕笑,望著她的眼浮起溫情:「又這樣。」
語氣含著縱容,根本就不在乎她如何對自己,那怕踩的是他的臉都能視若無睹地笑出來。
瘋狗!
孟嬋音拿他不要臉很沒轍,收回腿,轉身走至一旁,側躺在枕上不想搭理他。
息扶藐跟過來,握住她的腿,溫柔的脫下她的羅襪。
清瘦的腳生得很美,不過掌心大小,泛著健康的白皙,如她艷白的臉一樣。
他俯身吻上她足尖。
孟嬋音猛然一顫,想要抽出被他握住的腳,但他握得很緊。
「你又要作何?」
她沒想到哪怕他身上都有傷,還是改不掉變態的習慣,一進來便捧著她的腳親。
息扶藐掀開眸,漆黑的眸子倒影著她的臉,專注地打量她羞憤的臉,忽然低聲笑了。
他笑得莫名。
孟嬋音心中不解,但眼睛卻警惕地望著他。
自從找到她後,他就變得很不正常。
息扶藐笑了幾聲後,愉悅地盯著她道:「其實我方才在想,你之前選擇找人來救我,是不是心中有我。」
不然其實她是可以放任他死在那裡的,如此就沒有人,再像鬼魅般陰魂不散地纏著她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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