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捏疼了。
她無力地坐在木杌上,捂著臉趴在妝案前失控地哭出了聲。
她好像瘋了。
那是她的兄長,她怎能想著他做這樣的事。
三年的寡居竟然令她變成,如今這樣放浪的女子。
外面不知何時跑來的一隻小黑貓,不斷地刨著牆面,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黑暗中女子柔弱的哽咽由大變小。
最近這幾日孟嬋音不太愛出門。
息扶藐原以為她回來了,會去找往日閨中密友敘舊。
清晨用膳時,他道:「外面有春花節,你若是在府上待得悶了,可出府去散心,我已經吩咐過管家,想要什麼你只管去買。」
孟嬋音知曉他是見自己悶得太久了,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可還是忍不住抿唇露出淺淺地笑。
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忽然斂下笑,頭垂更低了:「多謝阿兄,我在府上不無趣。」
息扶藐眉心微蹙,道:「府上什麼也沒有,出去總歸熱鬧了,心情就好了。」
最近她臉上的愁容比剛來時還要多,這些他都看在眼裡。
孟嬋音聞言他的話,思緒發散,心口泛出一絲甜,那些不應該的情緒,就像是成堆在陰暗角落裡已經成熟得糜爛的蜜桃。
「好的,阿兄。」她小心地壓下心思,臉上如常般對他揚起乖巧的笑。
息扶藐眉心展開,接過身旁人遞過來的濕帕淨手,
道了一句下午會忙,所以中午就不與她一起用膳了。
孟嬋音點頭,看著他漸漸離去的背影,習武的身形很健壯。
她情不自禁想起剛才,兄長捲起手袖時露出的腕子,青筋鼓在透薄的皮膚下,很有力量的美。
就和他每次做那種事,臉露出的神情一樣,懶散隨意……粗暴。
孟嬋音輕顫斂下的長睫,臉頰熱出薄粉,咽粥時太急了,一不留神嗆了好大一口。
她單手扶在桌上,咳嗽得眼尾濕,面紅耳赤,也就掩蓋了原本浮起的春情。
用完早膳後,她百無聊賴,又轉去了府醫處。
柔弱的姑娘嬌怯怯地站在門口,一段雪月綠穿出楚楚動人之姿,語嫣柔柔地看著裡面。
府醫活了大半輩子見過的美色也不少,每每都會對這位府上新來的姑奶奶移不開眼,純粹是欣賞美人。
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心中忍不住暗忖,前姑爺這是怎麼想不開,這般漂亮的夫人都要休棄。
「嬋姑娘可是身體哪裡不適?」府醫放下手中的事,和善地問。
孟嬋音攪著手帕,薄塗淡粉唇胭的下唇咬出一道深痕,輕聲道:「還和之前一樣,要、要那些藥。」
府醫見她生得羸弱,也沒再多問,將藥材包好遞過去。
「多謝大夫。」她接過藥,欠身謝禮後一刻也沒停,轉身跑走。
回到院中,她的臉頰已經通紅,坐在院中的小爐子面前,開始熬湯。
水開時她倒藥材的手莫名抖了下,原本要分成兩次的藥,她不小心整包倒了進去。
她失神地盯著翻滾藥材的牛鞭湯,輕聲呢喃:「阿兄能受得住嗎?」
篤篤——
書房的門再次被敲響了,這幾日每日如此。
女子柔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阿兄。」
屋內的人聞言皆往外門口看去。
張樂心中詫異,這個時候怎會有小嬌娘來打擾?
他剛從鄰國回來,還不知息府多了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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