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希想要掙開,卻有一股靈力凝成壓力把她禁錮在沙發上。
江止清骨節分明的手從她光裸的肩頭慢慢滑動到脖子上,輕輕摩挲,又鉗制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迫使她和他對視。
翠希也來了火氣,直視著他的眼睛,挑釁道:「是啊,我要跑了,在這個世界,你能對我做的也就這樣了。」
她的視線滑過江止清高挺而微帶一點駝峰的鼻樑、飽滿豐潤的嘴唇,在喉結上流連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引誘:「那麼現在,趁還能控制住我,你想做什麼?」
江止清俯視著她,眼神愈發幽深,他鬆開翠希的下巴,靈力壓制卻還在。
翠希沒法動,只能看著江止清繞過沙發,慢慢走到她面前,一邊走,一邊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精緻的衣料隨著走動散落一地。
等人走到面前的時候,他的身上只松松披著一件中衣,手裡卻還拿著那條繡著繁複暗紋的腰帶。
靈力壓制稍稍放鬆,但她的手卻被綁了起來。
江止清撐著沙發背圈住她,用指節描摹著她的輪廓,語調輕柔:「我想做什麼?當然是做,你想讓我對你做的事。」
翠希毫無被綁住的自覺,繼續挑釁:「我想讓你放我走,你會照做嗎?」
江止清沒有回答,捧著她的臉又重又急地吻了上去,翠希毫不示弱,回吻著他,房間裡的溫度迅速上升。
他埋頭在翠希的脖子和鎖骨上輾轉啃咬著,落下一點點紅梅,卻又迅速消失。
江止清在她的耳邊輕嘆:「要怎樣你才會願意,讓我在你身上留下真正的痕跡。」
翠希的聲音媚得仿佛能掐出水,說出來的話卻很無情:「東西都用完了,你見過我對哪件有一絲捨不得嗎,還沒死心?」
江止清停下了動作,撐起身看她:「你說,我算你的東西嗎?」
他的眼睛仿佛看不見底的深潭,閃動著讓人心驚的瘋狂:「我用自己當媒介會怎麼樣?如果你拒絕了,我會消失嗎?」
「江止清,你真的瘋了!」翠希毫不懷疑他真的能做出這種事。
江止清卻笑了,含情的桃花眼彎起來,世間所有柔情仿佛都醞在他的眼中,他說:「你怕了?怕什麼,是怕我真的會消失嗎?」
他垂下眼,又笑了兩聲:「既然你不想答應,我消失,不是正如你願?」
翠希從不慣著瘋狗,冷笑道:「塵光道君想玩,不妨玩大一點?既然你已經無師自通悟到了真名契約的本質,那就按照最正式的流程來吧。」
江止清挑了挑眉:「哦?願聞其詳。」
翠希說:「藉助媒介只是為了讓人類對獻祭不那麼牴觸,後來才衍生出來的溫和手段,最古老的靈魂契約,本來就是要寫在祭品身上的。
血契是惡魔對祭品的標記,如果祭品做好準備獻上全部來換取惡魔的垂青,就可以用血描摹契約印記來獻祭自己。
當然如果惡魔拒絕了,他就會像那些媒介一樣,完全消失,甚至更徹底一點,被從所有人的記憶里抹去。」
江止清笑道:「這聽起來,正合我意。」
他又摸了摸脖子上契約印記的位置:「它現在沒法顯現,但我記得它的位置和形狀,就這樣描摹,有用嗎?」
細細的靈力化作薄刃,劃破了江止清的指尖,血滲出來,他沒有絲毫猶豫,把被染紅的手指按在記憶中印記起始的筆畫上。
翠希沒想到他是油鹽不進,但手被捆縛著,身體也因為靈力壓制無法有大動作,情急之下一時不防,說出了真心話:「那我呢?我也會忘記你。」
江止清微怔,眼神中的瘋狂慢慢褪去,柔聲問道:「你不想忘記我,是嗎?」
看著他翻湧著悸動和眷戀的深邃瞳孔,翠希有一瞬間失神,又馬上撇開視線,保持著沉默。
江止清卻從沉默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撤掉了靈力壓制,解開翠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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