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的忠僕,那為什麼在原主被打死之後那麼久才匆匆趕來?
「本王和李孟起衝突時,你在做什麼?」
衛辛輕描淡寫的問著,在記憶里搜索一圈,無果。
在原主封王之前的記憶里,羅清宏的喜好就占了很大一部分。
原主封王之後,覺得自己是鎮江王,娶得起羅清宏了,於是對羅清宏窮追猛打,導致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都開始癲狂了。
她最近的記憶里,只有羅清宏的一顰一笑格外清晰,其餘都是模糊的。
簡而言之,原主是個眼裡只看得到羅清宏的舔狗,她的記憶不具備太多參考價值。
聽到衛辛這接近質問的詢問,辛肆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第一次明晃晃的表現出了驚訝。
她難道忘了她自己之前吩咐過他什麼?
辛肆臉上的驚訝只持續了一瞬,然後開口:「主子,您派屬下去城南老街的古玉鋪子,為羅清宏公子購置髮簪。」
衛辛:「……」
她現在想起來了,原主記憶里確實有這麼回事。但原主並沒有記清是派誰去辦的,只記得派人給羅清宏買玉簪去了。
城南老街的古玉鋪子,原主被李孟毆打致死的那條街在城北。
這麼說起來,辛肆能大老遠趕過來給原主收屍,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屬下昨日急著帶您回府就醫,忘了將髮簪贈與羅公子,請主子恕罪。」
請罪的語氣毫無波瀾,並沒有表現出他對忘了送髮簪這件事情有多自責。
見衛辛不說話,辛肆繼續請示:「今日天色已晚,羅公子恐怕歇下了,不然屬下明早再將髮簪送去丞相府?」
說實話,要不是辛肆全程語氣誠懇目光明澈,衛辛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諷她。
原主的對羅清宏的舔,真是超越了生死。
「不必,那簪子送給你了。」衛辛抬手捏了捏眉心。
辛肆再次詫異,然後道謝:「謝主子賞賜。」
那髮簪價值不菲,衛辛之前也是割肉般的掏了錢,咬著牙讓他去購置的。
一擲千金,就為了博羅清宏一笑。
現在……就這麼賞他了?
不可思議。
「把他的屍體處理了,再讓人上壺茶。」衛辛真的很渴。
聽到衛辛沙啞乾澀的嗓音,辛肆起身應了聲「是」,然後出門叫來了幾名女護衛。
衛辛雖然又草包又不受寵,但她是二皇女,是鎮江王。那些護衛即使在背地裡再怎麼瞧不上她,見到她了還是要敷衍的行禮問安。
「參見殿下!」
面對她們的行禮,衛辛也只是懶散的抬了抬手,示意她們去辦事。
她現在身體太虛了,沒有多餘的體力給她浪費。
有什麼事等她養好傷再說。
那些護衛本來以為衛辛就是大晚上閒得慌,抽風了把她們叫來罵幾句消遣。
直到聽到辛肆吩咐她們去處理屍體,她們才猛然驚醒,看向地上那具還溫熱的屍體。
「殿下,請、請喝茶。」
新來的小廝斟好茶水,低著頭將茶端到衛辛面前。
仔細看不難看出,他的腿還在打顫。
畢竟旁邊的幾名護衛正在給另一名小廝收屍。
辛肆站在衛辛旁邊,警惕的目光像是實質性的刀劍一樣架在那小廝脖子上,開口說著:「你先喝。」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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