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想不得!
謀逆大罪!
辛肆把自己腦袋裡剛冒尖的想法按下去,老老實實給衛辛整理衣襟。
衛辛低頭看他一眼,眸色漸深。
辛肆此刻靠她靠得很近,幾乎是在她一伸手就能抱個滿懷的距離內。
因為暗衛長期訓練,辛肆的身材也是衛辛喜歡的那一掛,直肩蜂腰,鶴勢螂形,她只要一伸手就能摟到那精瘦的腰身。
衛辛的手指微微收攏,然後閉上了眼,沒有別的動作。
他身上清涼的薄荷香往她鼻腔里鑽,並沒能舒緩她半分燥熱。
「主子,好了。」
辛肆大功告成,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作品。
有衛辛這張臉撐著,她穿什麼都不會丑就是了,只是美的程度略有不同。
這朝服穿在她身上,不能說多醜,只能說不出彩,還沒有她前些日子出門時穿得那些衣袍好看。
但上朝有上朝的規矩,服飾不對可是要論罪的。
衛辛緩緩睜開眼,眼底還燒著未熄滅的火。
「走吧,你好好學著,本王希望今日之後是你為本王束髮。」
王府下人這段時間雖然都老實了不少,但她還是不習慣讓那些人貼身伺候,別有用心之人還是放遠點看著比較好。
辛肆:「?」
辛肆:「屬下今日要學完女子所有髮式?」
此刻,他多多少少是存了些弒主的念頭的。
衛辛知不知道,他甚至連男子髮式都不會,他只會用髮帶把頭髮全部綁起來而已!
看到他這要炸毛了的模樣,衛辛輕笑兩聲,俯身貼在他耳邊,聲音壓得極低,開口問著——
「你不希望哪日清早發現本王慘死在房裡,脖子上還插著一根簪子吧?」
辛肆的怒氣頓時就蔫下去了,耷拉著耳朵,有些挫敗的小聲說著:「但是髮式那麼多,屬下一天時間如何學得完?」
或許辛肆此刻已經忘了,他按刀在旁盯著,又有哪個為衛辛梳發的下人敢動手?
衛辛抬手揉了揉他的後腦勺,吩咐著:「本王不需要你學那麼多髮式,本王也用不上,你今日只需將上朝和出席宴會的基本髮式學好就行。」
辛肆有些悶悶不樂,點了點頭。
衛辛單手揉著他的後腦勺,用額頭輕輕撞了撞他的額頭,低聲哄著:「桂花糖蒸栗粉糕。」
辛肆抿了抿唇,語氣堅定:「兩盤。」
雖然這個糕點做起來很複雜很耗時,但他學了兩個髮式就要吃兩盤。
還有,衛辛現在和他這個姿勢,好像有點奇怪。
衛辛哭笑不得,只能輕笑道:「好,兩盤。」
說完之後,衛辛鬆開了揉著他後腦勺的那隻手,率先從屏風後面走了出去。
外面的林嬤嬤等了許久,已經等得稍有些不耐了。
但在看到衛辛的瞬間,她臉上的不耐立刻藏了下去,規規矩矩走到衛辛身後,拿起梳子。
辛肆就站在一旁,單手握著腰間匕首的刀柄,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林嬤嬤。
林嬤嬤被他看得心裡發虛,一個挽發的步驟做了兩次才做好。
又費了好大一陣力之後,林嬤嬤終於把衛辛上朝該梳的髮式梳好了。
衛辛看了辛肆一眼,辛肆有些挫敗的朝她搖了搖頭。
隨後,衛辛把頭上的發冠拆掉,甩了甩頭髮,滿頭墨發披灑而下。
「殿下,您這是……」
「再梳一次。」
聲線微涼的命令,讓林嬤嬤沒有膽子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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