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肆說著,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一手握上腰間匕首的刀柄。
厲時施看到他的動作,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面色略帶蒼白的詢問著:「辛肆侍衛怎知殿下不是一時疏忽,忘了奴侍們的存在?」
教坊司的日子太苦了,父親和舅舅……都落下了那些花柳病。
他不能重蹈他們的覆轍,既然已經入了鎮江王府,他就一定要在這裡待下去。
而且他身為征北將軍府的嫡公子,身份本就不低,現在不求名不求分的自薦,他就不信還抓不住一個草包的鎮江王!
聽到厲時施的話,辛肆蹙眉想了想。
一時疏忽嗎?
他覺得現在的衛辛辦事好像是不存在什麼疏忽的。
不過身為暗衛,他確實有責任提醒她一下,畢竟府上養著罪臣家眷,這罪臣家眷還不自覺的到處走,實在是太招眼了。
「此事我會和主子說的,你回去吧。」辛肆開口吩咐。
厲時施有些為難的看了他一眼,說著:「辛肆侍衛人忙事多,這點小事奴侍去找殿下說也就是了,只勞煩辛肆侍衛指個路就行。」
他聽王府那些小廝說過,這個辛肆如今很是得寵。
鎮江王寵著誰,誰在王府里的日子就好過,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的,所以他哪裡敢指望辛肆給他帶話?
要是他一朝得寵,辛肆不就失寵了嗎?
辛肆皺了皺眉,只覺得這個罪臣家眷有點認不清身份。
但說到底是衛辛親自下令買進來的人,他也無權處置什麼,只能朝厲時施說著:「你跟我來。」
……
有辛肆帶著,厲時施很快就跟著他到了衛辛居住的院子。
厲時施正欲上前開口求見,就聽辛肆朝他說了句:「你在這裡等著。」
然後只見辛肆毫不避諱,朝院內那些護衛道:「看住他。」
堂明帶頭的那些護衛齊聲道:「是!」
厲時施看著辛肆直接推門進屋的身影,心中突然打起了鼓。
能號令鎮江王的護衛,還能不經通稟就進鎮江王的寢殿,哪怕是王府的正室王君都沒有這種權力吧?
辛肆這人,真的就只是個才得寵的下人嗎?
堂明可不知道厲時施心裡在想些什麼,她性子直得像根棍子,衛辛說啥她幹啥。
所以對於能代表衛辛辦事的辛肆,她也秉承著『辛肆說啥她幹啥』的原則,辛肆讓她把人看著,她就老老實實把人看著。
對,就是那種看犯人一樣,兩隻眼睛睜得圓溜溜的,恨不得直接把對方綁起來的那種看著。
……
不管厲時施在屋外經歷著些什麼,反正辛肆沒當回事。
他進屋之後,規規矩矩先朝衛辛稟報了林嬤嬤那兩人斃命的事情,然後才提起厲時施。
把剛才遇見厲時施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和衛辛講了一遍之後,辛肆繼續問著:「主子,你從教坊司買回來的那四人,是有什麼用處嗎?」
現在的衛辛給他的感覺就是無利不起早,要不是那四個人有用處,衛辛應該不會浪費心思在他們身上。
衛辛坐在榻上,放下手裡的書,抬起頭笑著看了他一眼。
見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辛肆猶豫片刻,然後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想知道?」衛辛笑得似有深意。
辛肆想了想,然後老老實實點頭,答著:「有些好奇。」
衛辛脫下長靴,背對著辛肆盤腿坐在榻上,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著:「揉一下就告訴你。」
辛肆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然後,只聽他開口說著:「稟報主子,屬下不好奇了。」
他現在知道了什麼叫好奇心害死貓,老人誠不欺他,好奇心真的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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