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本王提醒二位將軍一句,我們此行唯一的公事便是平亂。如果這夷州兵變平息不下去,我們都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回京復命。」
衛辛端起小兵遞上來的茶杯,吹了吹之後喝了兩口。
任鎮北笑著接話:「殿下說得是,末將等必定謹遵殿下之令,無有不從!」
跟著這些皇家子嗣出來辦事,那必然是把腦袋懸在褲腰帶上。
事辦不好她們得死,皇家子嗣磕著碰著了她們還得死。
「程大將軍,此事本王罰也罰了,如果程大將軍非要上綱上線的和本王說這是公事,那本王只能再和程大將軍好好討論一下,堂堂一國先鋒將軍,怎麼武藝連個護衛都不如!」
衛辛手裡的杯蓋「啪」的落下,在杯子上磕出一陣不大不小的清脆聲響。
程雁黑著臉,彎下腰抱拳道:「末將一時情急,還請殿下恕罪。此事殿下既已經給了處置,末將銘記在心,犬女有傷在身,先行告辭了。」
衛辛點了點頭,程雁帶兵抬著程固戎離開了。
她們母女兩人走後,任鎮北坐在這裡陪衛辛喝了會兒茶,然後也找個由頭走了。
第77章 夷州兵變(5)
小半個時辰後,挨完二十杖的江平川,屁股上糊著血,被堂明和雲朗一路拖來了衛辛房裡。
方梨監刑,一去就懂了衛辛幾個意思。
堂明和雲朗行刑的時候都是打在屁股最肥的肉上,沒打腰也沒打腿,看著流了些血挺嚇人的,實際就是點皮外傷。
杖刑這東西,裡面的小九九多著呢。
二十杖打在腰上就可以打死一個人,打在屁股上也可以不痛不癢就糊弄過去。
但人多眼雜的,她們還是選擇跟著衛辛一起裝。
「嘭!」
「啟稟主子,人帶到了!」
堂明和雲朗一進來直接把江平川扔在了地上,然後抱拳退下,去門外看守了。
江平川被她們兩人扔的被迫五體投地,直接趴在了地上。
兩個沒義氣的菜雞的走狗!
衛·菜雞·辛走上前,在江平川面前緩緩蹲下,渾身氣壓低沉陰鬱,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了江平川頭上。
「清醒了嗎?」衛辛沉聲問著。
江平川趴在地上,低著頭不說話。
衛辛冷著臉,揚起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她頭上。
「清醒了嗎!」
江平川抬起頭,青面獠牙的面具下,那雙瞪大的眼睛露出幾分狠意,眼眶通紅,聲音接近吼的朝衛辛說著——
「屬下清醒不了!她有什麼資格罵屬下有爹生沒娘養,她有什麼資格!」
程家賣地求和,賣的是她肅州五郡,賣的是她娘拼死保衛的肅州領土!
她江家上下,上千口人,因為程雁的陷害一夜之間被屠盡!
而程雁的女兒,踩著她江家的冤魂享受榮華富貴,還在嘲諷她這個下人卑賤之軀,有爹生沒娘養!
她有什麼資格!
她們程家有什麼資格!
衛辛看了她一眼,問著:「你有證據嗎?」
江平川沒有答話。
衛辛繼續問著:「你有權嗎?」
江平川低下頭。
衛辛語氣有些涼薄,問著:「你有本事打程固戎,那有本事自己收場嗎?你有本事跨過三千京衛軍,去取程雁的性命嗎?」
江平川貼在地上的手慢慢收攏握拳。
她沒有。
血海深仇,她沒有本事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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