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蘇竹的臉,想想他在她身下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陳羽揚就感覺有一股火氣往小腹竄。
「快點啊,你們兩個廢物!」陳羽揚只恨不能現在就衝進屋裡脫了褲子把人按在床上。
她前些天派了那麼多人來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結果那些人就是一群廢物,也不知道人都死到哪兒去了,幾天都沒個消息,最後還是得她親自來!
「既然陳將軍的人這麼廢物,那不如我幫幫你?」
熟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陳羽揚想都沒想就應了一句:「好啊你上,撞開了門本將軍重重有賞!」
「呵。」
略帶涼薄的輕笑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陳羽揚身子僵硬的轉過去,看到她身後那十幾名青面獠牙的面具人時,臉上的笑險些維持不住。
「教員大人,您身子金貴,怎麼來了這裡啊?」陳羽揚背後無端的升起幾分涼意來。
衛辛站在路邊,並沒有走進院子,而是站在那兒伸出手拍了拍蘇竹家院子外被踹開的木籬。
「陳將軍,知道名花有主你還要來松鬆土,你這顯然是不畏千刀萬剮之刑,誓死要當掛在軍營門口那隻儆猴的雞,是嗎?」
衛辛俯下身,雙臂搭在木籬上,目光冰涼的看著陳羽揚,不曾踏進院子半步。
她身後的王府之人也站在院外小路上,用犀利厭惡的眼神往陳羽揚身上掃,思考一會兒下刀的位置。
這時,兩支軍隊的人都往這個方向趕來。
一支是程雁和任鎮北帶領的京衛軍,還有一支就是許焓和她那些同僚帶領的夷州軍。
兩隊人馬都是匆匆趕來,直奔蘇竹家這邊。
程雁和任鎮北帶領的京衛軍隊伍里,還有面色慌亂的陳瑜和李珺。瞧這樣子,兩人應該也已經發現了些端倪。
「是娘!爹爹,是娘回來了!」
屋裡傳來小女孩雀躍的呼聲,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一樣開心。
許焓帶著部下趕到,見陳羽揚還被關在門外才鬆了口氣。她手裡拿著一本藍皮冊子,鄭重的用雙手捧著,交給了衛辛。
「請你一定要轉交給夷王殿下!」
「倒也不用那麼麻煩。」衛辛摘下臉上的面具,把面具往身後雲朗懷裡一拋,接過軍餉冊子開始翻看。
許焓不懂衛辛這話什麼意思,正要問的時候,只見那隊京衛軍里,領頭的兩名大將軍直接走到衛辛面前行禮。
「末將參見夷王殿下!」
程雁和任鎮北只顧行著禮,也不管那隊夷州軍將士的表情有多驚悚。
尤其是許焓,嘴巴直接張到能生吞雞蛋。
這個兩面三刀笑裡藏刀混進軍營里的教員頭子,就是朝廷派來平亂的夷王殿下!?
「殿下不是說十日之後才來榮安縣查驗的嗎,今日才第八日,許多地方都還未完工,殿下千金貴體怎麼能來這兒呢?要是磕著碰著,下官擔不起責啊!」
陳瑜戰戰兢兢的上前詢問,趁機看向衛辛手裡的藍皮冊子。
衛辛並沒有躲閃,而是大大方方的讓她看。
就在陳瑜看清那是什麼冊子,腿肚子已經開始打顫的時候,衛辛緩緩抬起頭,朝她露出一抹微笑。
陳瑜突然有一種從頭皮涼到了腳趾的感覺。
「好大的胃口啊,陳瑜刺史。」
衛辛語氣輕緩的嘆了一句,聲音里似乎還有些笑意,像是朋友之間的閒聊。
在陳瑜大腦死機的驚恐表情下,只見衛辛翻了翻夷州軍的軍餉冊子,繼續問著——
「陳瑜刺史,你能不能仔細和本王說說,為什麼軍餉四個月沒發?四個月之前的軍餉也連續三月只發半數,戶部兵部那數十萬的銀子撥下來撥到哪兒去了,是撥到你的腰包里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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