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辛從頭清醒到腳,整個天靈蓋都快被這寒風掀開了。
辛肆看了她一眼,又去取來一件貂裘披在她身上,說著:「天氣冷了,不能這樣吹寒風。」
只顧著喊她看雪,忘了她下午才醉酒回來的。
「算了,也不好看,要不我們別看了吧?」比起看雪,好像還是她別著涼更重要一些。
「不,等我一會兒,我帶你去看雪。」
她已經被這陣風颳清醒了,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衛辛迅速去柜子里翻出一套外袍穿好,然後用旁邊架上的冷水抹了把臉,自己拿髮帶把頭髮綁起來,再披上她的貂裘。
辛肆:「?」
辛肆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只見衛辛又取出一件狐裘披風給他披上,然後用她的貂裘披風將他裹在裡面,輕聲說了句:「抱緊我。」
這熟悉的前調,讓辛肆緊張又興奮,馬上縮在她懷裡抱緊了她的腰。
——空間瞬移!
……
四分鐘後,城郊的密林里。
輕飄飄的雪花落在樹枝上,落在灌木叢上,落在草地上,很快就融化成水,不見蹤跡。
雪越下越大,下得紛紛揚揚,像是有人往空中撒了把鹽,白得迷亂人眼。
辛肆從貂裘里冒出個腦袋,然後興奮的伸出手接了幾片雪。
這就是相好的會用法術的快樂嗎!
「主子,你去夷州是不是幾個時辰就能到?」辛肆從她的貂裘披風裡鑽出去,攏緊他身上的狐裘,欣喜的走在草地上轉了個圈。
「如果趕路的話確實可以,但長時間用法術會比較累。」
畢竟是用她的意念在操控瞬移目的地,她要時刻注意四周有沒有人,長時間這樣注意力高度集中,多少是會疲勞的。
「噢!」辛肆點了點頭,繼續用手去揮灌木葉子上那層薄雪。
雪落得越來越大,已經給山林覆上了一層淺白。
「我們來這裡幹什麼?」辛肆搓了搓手,直接來了個農民揣。
衛辛剛想伸手牽住他的手,借著夜光看到他的動作之後,她那剛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頓了頓,然後收了回來。
辛肆瞄了眼她收回去的手,然後低頭看了眼他揣在袖子裡的兩隻手,試探性的把他已經揣好的手拔了出來。
下一秒,一隻溫熱的手就牽上了他的手。
她那動作十分迅速,像是生怕他再揣起來似的。
辛肆拉著她的手前後甩了甩,耳朵有點發熱。
「我以前聽過一種關於下雪的說法。」衛辛突然開口說著。
辛肆看向她,問著:「什麼說法?」
衛辛朝他笑得眉眼彎彎,緩緩開口,道:「我以前聽人說,如果和心悅的人一起淋一場雪,就能走到白頭。」
辛肆瞄她一眼,悄悄把她的手牽緊了點。
這樣真的就能走到白頭了嗎?
「主子覺得這話靠譜嗎?」辛肆有些懷疑。
衛辛笑了兩聲,說著:「當然不靠譜,能不能白頭是要看那兩個人,而不是看那場雪。」
這要看那兩個人的主觀意願,而非客觀層面的一場雪就能定下白頭的。
辛肆撇了撇嘴,問著:「那主子你還深夜帶屬下出來?」
衛辛牽緊他的手,笑道:「雖然那個說法不靠譜,但我想和你看今年的第一場雪,明年的第一場雪,每年的第一場雪。」
這就是她的主觀意願。
辛肆的耳朵瞬間變得通紅,但四周的夜色實在太暗,衛辛並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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