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紀森嚴,等級分明,這才是主子想看到的,請厲教員記好了。」辛肆的語氣很冷。
「辛肆,我吃飽了,我們走吧!」行夜擱下筷子,隨手掏了一片銀片子放在桌上,然後朝廚房走出來的老大爺說著:「大爺不用找了,給她們把帳也結了!」
行夜說完,和辛肆一起起身離開。
厲時韞坐在桌邊皺了皺眉,朝她帶來的那些將士說著:「以後別這樣起鬨了,畢竟是男兒家,臉皮薄。」
那些將士不以為意,擺擺手說著:「厲教員,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有個夫郎熱炕頭生崽子了嘛!」
厲時韞提醒著她們,也像是提醒她自己:「那是夷王殿下的暗衛,以後在他面前說話注意點。」
今日一鬧也能看出來,辛肆現在對她還沒有什麼意思。
「那有什麼的,暗衛不就是夷王的下人嗎?下次厲教員帶咱們去掃寇,咱也立個大功,讓夷王殿下把那個辛肆侍衛賞給你不就是了!」
旁邊桌上的將士說得很隨便。
掃寇兩個字像是打開了什麼不愉快的記憶匣子,同桌的其餘將士紛紛開口說著——
「提起掃寇就煩!那個江教員實在是沒斤沒兩,一點規矩都不懂!她帶人把我們的流寇都掃了,我們還掃個屁!」
「就是!跟她一起的那些人居然還往上爬了幾級,有些還升職了,要我說就是一群打渾水的!」
「看看她們的夫郎兒子,現在都接過來過好日子了!再看看我們,每個月的領到的軍餉居然還比她們低,這還不如陳氏姐妹在的時候!」
……
另一邊,辛肆和行夜走出巷子之後,行夜顯然還在生氣。
「她算個啥啊她,看她那得瑟勁!當初要不是主子收她有用,她現在墳頭草都長一人高了!」
行夜說著,又很氣憤的補充了一句:「不!她連墳都沒有,等著丟到亂葬崗暴屍荒野吧!」
辛肆蹙著眉頭,想起剛才的事,稍微有些走神。
明明衛辛已經下過嚴令了,怎麼還會有將士和厲時韞勾搭上?
「辛肆,你想什麼呢,不會還在想那個什麼厲時韞吧!」
行夜問著,然後很正經的提醒辛肆:「你可不能被她一塊糕就買通了啊,她那人還不如江平川看著順眼呢!」
好歹江平川性子實在,能處。
辛肆回過神來,朝他搖了搖頭,說著:「我只是在想主子吩咐的事,你先回館驛吧,我還有些東西要買。」
他多少要給衛辛帶點東西回去,不然以衛辛那個一點都不成熟穩重的性子,肯定要逮著這事說很久,有事沒事就頹喪著臉說他把她玩忘了。
想到衛辛那個找他要誇獎要親的樣子,辛肆心裡吐槽著,嘴角忍不住彎了起來。
「那行吧,你早點買完回去啊。」行夜叮囑一句,和辛肆打過招呼就走了。
剛才有厲時韞在,他根本沒吃飽。
他得再去買點吃的!
行夜離開之後,辛肆走在街上,正思考著要給衛辛買些什麼的時候,有個披著斗篷的人撞了他一下,然後歉也不道就走了。
辛肆看著那人的背影,皺起眉頭。
淺淡的沉香縈繞在鼻尖,辛肆想了會兒,突然眼前一亮,追了上去。
辛肆追著那人,一直追到沒人的小巷子裡時,他才騰身躍起,踩著牆壁幾個空翻,擋在那人面前。
「不許走!」
斗篷寬大的兜帽下露出一抹薄唇,唇瓣輕輕勾起。
那人一步步走近,聲音沙啞的問著:「小郎君真是膽大包天,這要是個登徒浪女你可怎麼辦?」
辛肆握緊匕首,很淡定的答著:「那就割了行兇工具!」
低沉的笑聲響起,衛辛老實摘下兜帽,上前一步把人抱住,在他耳朵上親了一口。
「真要割了我,以後誰讓你舒服?」
辛肆:「!」
他今天就不該產生要提前回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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