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看向衛辛,只見衛辛也笑盈盈的看著她,緩緩問著:「方尚書,你知道這杯子是誰打破的嗎?」
方涵:「?」
方涵:「殿下何意?」
衛辛拍了拍手,說著:「反正這廳內就你我二人,本王說是你打破的,你有證據反駁嗎?」
就好像那軍餉,既然沒有撥下去,不是戶部的問題就是兵部的問題。但要是沒有證據了,誰知道到底是戶部還是兵部?
方涵額頭上滲出些汗珠來,半晌後才笑道:「殿下多慮了,戶部的交錢冊子在那兒,該撥的軍餉下官已經一分不差的撥下去了,這就是鐵打的證據。」
衛辛臉上的笑意加深了許多,問著:「那要是這鐵打的證據,它突然就沒了呢?」
世上哪有什麼東西是鐵打的,只要是個物件,就有失蹤的可能。
萬一戶部的冊子出了什麼問題,那最後這罪名是落在李珺頭上還是方涵頭上都未可知。
如果落在了方涵頭上,李珺就成了從犯,罪名肯定不及方涵重。要是李珺搏一搏,把事情鬧大點,說不定行刑之前還能借著方涵的遮掩逃一條命。
說到這裡,方涵也就懂了衛辛的意思了。
只見她起身朝著衛辛拱手行了一禮,說著:「多謝殿下提點,下官若有機會再回報殿下。今日天色已晚,下官就先帶著逆女回去了。」
也就是說她現在並沒有什麼要跳槽的打算。
這個答案也在衛辛預料之中,衛辛施施然起身,朝她點了點頭,抬手道:「方尚書客氣,一路小心。」
方涵又和衛辛客套兩句,然後躬身退下。
——
送走方涵和方婕妤之後,沒過多久,黃盈又到書房找到了衛辛,稟報著:「啟稟主子,有個賣糖人的販婦求見,說是主子你讓她來的。」
衛辛正看著手裡的萬人血書,聽到黃盈的話之後,頭也不抬的吩咐著:「把人帶過來,糖人就拿下去分了吧。」
「是。」黃盈又躬身退下。
沒過多久,那糖人販夫的妻主走進書房。
沒有了白天在街上時的遮遮掩掩,她進書房之後直接在衛辛面前掀袍跪下,朗聲道:「末將晉州軍護軍沈豫,參見夷王殿下!」
「起吧。」衛辛把視線從手裡的血書上挪到沈豫身上。
「數萬人簽字畫押的血書,確實壯觀。」
聽著衛辛的評價,沈豫起身低下頭,聲音有些乾澀,說著:「這也是末將們最後一搏了。」
以前任她們中的誰都想不到,她們最後的希望,居然會是這位夷王殿下。
要不是許焓極力勸她試一試,再加上家中夫郎女兒也覺得衛辛是個好人,她是怎麼都不敢相信上十年來臭名昭著的衛辛的。
「喪氣話不必說得太早,即便沒有本王在,你們也有機會為自己討個公道,就看你們敢不敢。」
衛辛把那張足有一人高的萬人血書鋪在桌上,仔細折起來收好。
聽著衛辛的話,沈豫答著:「只要能討回公道,末將們現在沒有什麼是不敢的!」
去年,她們以為出了夷州兵變的事情之後,天下二十八州的軍餉都會恢復正常。
可事實證明是她們錯了,錯得可笑!
夷州兵變之後,軍餉恢復正常的只有夷州,帶著家眷過上好日子的也只有夷州軍。
而她們晉州軍,只在兵變之後的一小段時間裡短暫的享受了一下軍餉照常發放的待遇。直到今年開春,軍餉再一次被扣減。
上個月,也就是三月,軍餉更是一個子兒都沒見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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