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霖看到她這樣子,心裡再多的思緒也暫時壓了下去,上前扶了她一下,說著:「傷著就不必行那些虛禮了,快坐下。」
「謝母皇。」衛辛坐了回去。
衛霖坐在她旁邊,朝身後帶來的太醫抬了抬手。
那兩名太醫立刻上前檢查傷口,開始給衛辛包紮。
江遠山見狀,很自覺的和方梨一起站在了旁邊,不再插手給衛辛包紮的事。
在太醫包紮的時間裡,衛辛也把洛子湖遇刺的事情從頭到尾給衛霖說了一遍。
「刺客鑿船需要工具,那些工具隨身攜帶一定會招人懷疑。兒臣覺得當時岸邊那些乾果商販用的錘子鉗子十分可疑,已經讓官府的人下去調查了。」
衛霖點了點頭,看了眼她的傷口,嘆著:「你倒是和你大皇姐感情深厚,不顧自己都要去給她擋刀。」
「大皇姐乃是眾姐妹之長,是天家的嫡長女,兒臣豈能任由那些刺客害她性命!」衛辛下意識的捏起拳頭。
傷口處剛用草藥止住的血立馬流了出來。
旁邊的太醫連忙提醒著:「殿下息怒,殿下不可動怒啊。」
衛霖的目光從她胳膊上掃過,沉聲道:「別為些刺客氣傷了自己的身子,這些日子你和你大皇姐就在府上好好養傷,刺客之事交由三司去查。」
「兒臣謝過母皇!」衛辛開口道謝。
衛霖坐在這裡看了會兒,親自等太醫給衛辛包紮完,然後才起身帶人離開。
衛辛披上外袍,一路將人送出夷王府大門。
——
寢殿裡。
辛肆坐在桌邊,面前擺著一壺梨膏煎水。
見衛辛回來,他立馬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我的魚兒這是怎麼了,眼巴巴的瞅著我,餓了?」
衛辛在回來路上就已經讓江遠山下去給雲朗處理傷口了,現在她是一個人回來的,說話自然沒有顧忌。
「府醫往裡面加了人參須,她們說這樣可以補腎養身。」辛肆提起壺給衛辛倒了一杯梨膏水。
衛辛挑了挑眉,坐到桌邊,接過他遞來的杯子一飲而盡。
辛肆趴在桌子上,看著她的傷口,小聲嘀咕著:「你為什麼要去救衛闕,把自己傷成這樣。」
衛辛抬起沒傷的左手,揉了揉辛肆的腦袋,解釋著:「如果衛闕死了,明王一派沒了可支持的人,我也少了一位勁敵。沒了衛闕,在剩下的皇女中,我就是最有機會被立儲的皇女。」
「這不是好事嗎?」辛肆問著。
衛辛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答著:「對啊,對我來說這就是天大的好事。沒了衛闕,我就是長皇女,再加上陛下的寵愛,豈不是要翻天了嗎?」
辛肆總覺得她這話意有所指。
仔細想了想之後,他開口問著:「所以如果衛闕死了,所有人都會懷疑是你乾的?」
這事對衛辛的好處太大了,是人都會懷疑到她身上。
「剛得寵的皇女,連腳都沒站穩,就殺了長姐試圖奪儲位。
這樣的狼子野心,你說陛下是會立她為儲、放任這樣一個狼子野心的女兒往上爬、早晚有一天奪了她的皇位呢,還是會想辦法除了這個狼子野心的女兒呢?」
衛霖哪怕再寵愛臨淵,只要臨淵阻礙了衛霖的路,恐怕衛霖也能殺得毫不猶豫。
對臨淵本人尚且如此,何況她只是臨淵的女兒?
聽著衛辛的話,辛肆抿緊了唇瓣,然後沉默的倒了杯梨膏水壓壓驚。
見他又被皇家親情驚悚的說不出話了,衛辛笑著搖搖頭,繼續說著:「剛才陛下來時帶了兩名太醫,給我診治完就跟著陛下離開了。太醫院能者眾多,你覺得差她們兩人嗎?」
辛肆擰起眉頭,認真想了想,說著:「如果是前段時間,陛下應該會直接把人留在夷王府給你治傷。」
「對啊,但是陛下帶著她們離開了,帶著她們去了明王府看望衛闕。」衛辛這話說得意味深長。
辛肆的魚腦高速運轉。
半晌後,他突然眼前一亮,問著:「陛下是帶她們去檢查衛闕的傷勢了!?」
既然檢查過衛辛,確定衛辛是真傷,那以衛霖的性子怎麼說也要把衛闕再檢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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