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思湛也這樣結束了他清苦的寺廟生活。
不管衛思湛是否自願,好歹為衛國社稷做了貢獻,從金國那裡奪回了肅州五座郡城作為聘禮。
衛霖順口為他冊封了個啟光公侯,也算是全了皇室顏面。
「七皇弟搬得倉促,這啟光公侯府你自己瞧瞧,看有哪些不如意的,皇姐再找工部商量著給你改改。」
此刻的衛辛,表現出了身為姐姐該有的十二分友愛。
護國寺這一年的修行讓衛思湛憔悴了許多,他再面對衛辛的時候,也不似當初在春華宴上那麼驕縱。
「這樣就夠了,有勞二皇姐。」衛思湛怯怯的往金霧衣身後縮了縮。
這架勢,或許是從金霧衣那裡知道了當初他被下套的原因?
金霧衣動作輕柔,先是安撫的拍拍他的手,然後幫他把遮掩光頭的帷帽往下壓了點。
「霧衣皇女待七皇弟真是極好的,這樣我們這些做皇姐的也都能放心了。」衛辛笑得十分和氣。
金霧衣也笑了笑,回道:「比不得夷王殿下。」
她當然是比不得這位夷王殿下的,為了身邊一個暗衛能狠到這般地步,這一招棋倒是她失算了。
衛辛聽著她的話,權當這是誇獎了,順口就接著:「哪裡,本王是怎麼也不如霧衣皇女的,不管颳風下雨都要去護國寺看望七皇弟。」
辛肆站在她身後,安靜的聽著她和金霧衣互相虛偽。
說實話,徹底撕破臉之後,見面還能虛偽熱絡成這樣的,他只見過這兩人。
最後終於在衛思湛有意無意的提醒下,衛辛笑道一句:「看來七皇弟是想和霧衣皇女說說體己話,倒是皇姐在這裡礙著你們了。」
衛思湛艱難的扯開一抹笑,低聲道:「皇姐說笑了。」
「好了,男兒家害羞,皇姐也不打趣你們了。今日就到這裡吧,皇姐先走了,你們二人也好好瞧瞧這啟光公侯府,畢竟以後是要一起住在這裡的。」
衛辛終於結束了她的虛偽交際,在衛思湛和金霧衣的相送下,離開了啟光公侯府。
——
回夷王府的路上,衛辛靠在車廂上閉眼小憩,整理思緒,隨後睜開眼問了句:「行夜那邊有動靜嗎?」
辛肆坐在旁邊咔嚓咔嚓啃著桃酥,聽衛辛問起,他抬起頭仔細想了想,答著:「暫時沒什麼異樣,羅清宏還是那樣,每天試圖跑出丞相府,然後被丞相府的護衛攔回去。」
衛辛看了看他,笑著伸出手,把他嘴角的桃酥碎末擦掉。
「你好像一隻在腮里屯糧食的倉鼠。」
聽到衛辛的形容,辛肆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去,手裡的桃酥頓時就不香了。
衛辛繼續道:「很可愛。」
辛肆突然覺得手裡的桃酥它又香了。
「看來羅清宏不太中用,算了,還是得幫他一把。」衛辛伸手揉了揉小魚腦袋,隨後手往下移,落在魚腰上。
魚瞄了一眼自己腰上那隻手,然後繼續咔嚓咔嚓啃桃酥。
「讓行夜他們不用再等了,直接綁架羅清宏,給蕭驚燕送信過去。」
蕭驚燕出發在即,她沒有那麼多時間給羅清宏虛耗。
辛肆咽下口中的桃酥,開口問著:「綁架羅清宏讓蕭驚燕去救,然後再藉機重傷蕭驚燕,讓她無法前去驥州賑災?不過這樣做的話,會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頭上來?」
「首先,被綁架的是羅清宏,蕭驚燕要去也是她自己非要湊上去的,又與我何干?
再者,去治理水患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危險先不說,要是沒治理好,輿論紛起,到時候說不定還要被女皇陛下推出去,當那個平息天災輿論的替死鬼。
天災人禍,天災遠比人禍兇險。人禍尚且有因可查,天災殘酷無情。
總之,這治理水患不是個好差事,任誰都想推出去。
不管蕭驚燕重傷是她自己籌謀的還是招人算計的,旁人都會下意識的認為是她自己籌謀的,藉此推掉治理水患的差事。」
而她衛辛,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想要不計生死為國分憂的親王罷了,有誰會懷疑她呢?
辛肆仔細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繼續咔嚓咔嚓啃桃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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