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疫病面前形勢緊急,江遠山要和余越仲遜她們一起研究藥方,仲半夏也要磨藥煎藥,眾人實在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看住兩隻狗兒。
等疫情緩和些,她們都注意過來的時候……
咳咳!
反正江遠山那天的臉色是漆黑的。
衛辛緩了會兒神,繼續保持著她的親切微笑,伸出手扶了仲遜一把,道:「諸位忙於疫病,對兩隻狗兒有所疏忽也在情理之中,仲堂主不必自責。」
而且如果不是伍將那隻天選之狗自願的,以伍將的極值氣運來看,當歸應該是沒法強迫到它的。
「謝殿下諒解。」仲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朝仲半夏說著:「沒眼色的小子,還不快去泡茶?」
「噢噢,好。」
仲半夏連忙行禮退下,還把當歸連拖帶拽的拉走了。
當歸走的時候是不情願的,並且咬住了衛辛的衣角,無聲的表示著衛辛身上有它喜歡的狗味。
仲半夏一個大耳刮子扇在它的狗頭上,直接把狗拖走了。
知道自己家的天選之狗被一隻狼狗給和諧了,衛辛此刻的心情很是微妙,笑容里都透著絲絲縷縷的牽強。
仲遜不敢再多提有關狗的話題,朝衛辛說著:「殿下請坐。」
衛辛點了點頭,坐下道:「本王今日過來就是瞧瞧諸位是否安好,見大家都無恙,本王也就放心了。」
仲遜她們連忙謝過衛辛的惦念。
衛辛虛扶一把,繼續說著:「還有關於仲老嫗的事情,說起來是仲堂主的家事,本王不該多言。但此番抗災,朝廷的賞賜涉及到你母女二人,本王還是得和仲堂主說清楚。」
「我娘!?」仲遜的語氣頓時變了許多。
其餘本草堂大夫一聽這是她們堂主的家事,紛紛告退離開了。
「殿下認識草民家中母親嗎?可是她老人家出了什麼事?」仲遜急切的追問著。
衛辛安撫著:「不是,仲老嫗在京師一切都好。是仲老嫗每每有災情時都會給災民捐款,朝廷上下深受其德震撼,陛下欽賜了仲老嫗皇商之資。」
仲遜聞言愣了許久,組織一下語言,才開口說著:「那是好事啊,是好事。」
「確實是好事,同時陛下還為本草堂親書牌匾。因尋不到本草堂大夫的蹤跡,所以那牌匾暫時先送到了古玉鋪,交給仲老嫗替仲堂主保管。」
衛辛端起仲半夏奉上的茶杯,揭開杯蓋抿了一口。
仲遜思緒飄遠,直到仲半夏給她奉完茶後輕輕踢了下她的椅子,她才回過神來。
「這些年來,每有疫病,仲老嫗都會向災區捐贈錢財,長年累積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額。」
衛辛說罷,擱下茶杯起身,朝仲遜笑了笑。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先儒的話還是要聽的,仲堂主,及時行孝吧。」
……
三天後,夷王殿下動身返京,昌平郡城萬人空巷。
百姓湧上衛辛離開的街道,現在再看到夷王府那些青面獠牙的府兵時,昌平郡的百姓只感受到無盡的安心。
衛辛也很久沒有見過這種百姓堵在道路兩邊送雞蛋的場景了,有些感慨的放下窗簾。
「傳令下去,夷王府之人不得私收百姓之物。」
「是!」
外面和雲朗一起駕車的宵衣跳了下去,向下面的人傳達衛辛的命令。
之後任百姓怎麼塞,夷王府的人連手都不敢伸一下。
估計要不是為了拿兵器,她們能直接把手藏進袖子裡。
「出來這一趟都辛苦了,回去交代方梨一聲,隨行的每人賞五兩銀子。」衛辛靠在車廂上閉眼小憩。
旁邊吃包子的辛肆抬起頭,含糊著應了聲:「是。」
然後就沒有然後。
魚魚低頭啃著包子。
衛辛等了許久都沒等到有人坐到她身邊往她懷裡拱,她忍不住睜開了眼,看向那邊啃包子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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