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雪月館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假帳黑到她頭上來,不然豈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
再者,府上還有方梨看著。方梨不蠢,帳目不對是瞞不過她的眼睛的。
衛敏坐在旁邊,開口說著:「還是記到隋陽王府吧,今日之事本是皇妹衝動在先,不敢再勞煩皇姐了。」
這也是筆不小的帳,要是記到隋陽王府,恐怕今年這個年又要過得拮据了。
但終歸是她自己的私事,沒道理受衛辛這份情。
衛辛笑了笑,沒當回事,只說著:「年節將至,就當皇姐提前送你的新春禮物了。任家公子既然是父君為你挑選的,你就好生準備著,勿要駁了父君的面子。」
三品將軍的兒子,配衛敏倒也差不多般配。
既然是肖翎挑的人,又經過了衛霖的許可,想必過段時間賜婚的聖旨就會和聯姻聖旨一起下來。
衛敏清楚,衛辛也是在提醒她:清河這樣的放在府上解解悶就行了,不能越過了衛霖和肖翎給她選的正君。
「謝皇姐提醒,皇妹清楚的。」
衛敏這邊話音剛落,旁邊的清河已經眼眶通紅,低著頭忍著淚在旁伺候衛敏用茶。
「你心裡明白就好,大過年的,別叫母皇父君不痛快。」衛辛捻起一塊茯苓糕吃了兩口,看著台上的舞劍。
吃飽喝足的辛肆安靜站在她身後,始終保持警惕,感受著周圍異樣的氣流停滯。
雪月館裡倒真是藏了不少人。
鄔掌柜就低著頭站在旁邊,隨時候著衛辛的吩咐,規矩的叫人挑不出錯來。
——
兩刻鐘後。
台上那些樂伎只感覺他們的胳膊和腿都要舞斷了,衛辛和衛敏還是沒有什麼要點人伺候的意思。
到青樓楚館坐著喝茶?
這是正常女人能幹出來的事?
「雪月館的樂伎劍舞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京師女子都喜歡來此消遣。」
衛辛擱下茶杯,看了看衛敏旁邊的清河,繼續說著:「皇姐今兒也看夠了,瞧這時辰,母皇午睡也該起了,皇妹還不準備進宮嗎?」
「謝皇姐提醒,皇妹稍後就去。」衛敏顯然現在還不放心離開。
或許是看出了衛敏的顧忌,衛辛開口說著:「你瞧上的這倌人便直接帶回府去吧,皇姐有些乏了,先回去歇著了。」
說完這話,衛辛直接起身準備離開。
衛敏再次拱手道謝:「今日實在多謝皇姐安排。」
衛辛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都是姐妹,客氣什麼。」
……
夷王府里。
回府的衛辛軟磨硬泡的拉著辛肆泡了個湯浴,洗去在雪月館裡沾染的一身脂粉氣。
回到暖閣鑽進被窩之後,辛肆忍不住問著:「你明知那個清河有問題,為什麼還要送給衛敏?」
連他都看得出來,那個叫清河的時不時就要看看那個鄔掌柜的眼色。
衛辛掀開他的被窩擠進去,攬著他的肩膀嘆了句:「捨不得餌釣不著魚。」
辛肆瞄她一眼,小表情寫滿了『你好缺德』四個大字,繼續問著:「所以你就把衛敏當餌舍了?」
「妹妹麼,年紀輕輕,還沒經歷過世間的毒打,這樣是沒法成長起來的。做姐姐的得幫她一把,帶她看清這花花世界的危險。」
辛肆心裡小聲嘀咕:你就是衛敏經歷過的最毒的毒打。
他堅信,這世間沒有什麼毒打,能比衛辛這個大妖怪的毒打來得更毒。
衛辛給他掖好被子,繼續說著:「雪月館那些人你也感受到了,雪月館恐怕比絕味齋搜集的信息還多,清河只是他們培養的眾多棋子裡的一個罷了。」
像清河這樣的棋子應該還有很多,甚至有不少已經安進了朝上親王重臣的後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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