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夜還是有些涼的。
「邊兒去!」雲朗有些嫌棄的抖了抖肩,繼續駕車。
主子都讓多帶點衣服了,是她自己耍風流不帶,現在冷得直哆嗦,怪誰?
車廂里,衛辛躺在坐板上,頭枕著辛肆的腿。
「不趕時間的話,我們還走什麼夜路?」衛辛閉眼問著。
三天前她和喻祀衾約好兵分兩路,喻祀衾那邊沿著平州官道追查到肅州,她這邊沿著胥州官道追查到肅州,最後她們在肅州會合。
其實平州那邊沒什麼好查的,平州雖也是靠近金國邊界的東南邊州,但金霧衣的勢力還沒有蔓延到那裡去。
兵分兩路,主要是因為她有點私事要去辦,帶著喻祀衾不方便辦事。
「但是主子,既然趕時間去肅州,我們為什麼還要從胥州海港這邊繞道而行,直接走琢峻官道豈不更快?」
車廂外又傳來宵衣的詢問。
衛辛閉著眼,享受著辛肆給她按揉額頭,舒服到語調都有些拉長——
「誰說我們要趕去肅州?」
她的目標,從來都不是肅州關口的那批錢糧。
金國商戶和錢糧已經扣下,肅州刺史又是方涵的老友,知曉此事利害。肅州那邊看管嚴密,那批錢糧出不了什麼岔子。
她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胥州港口!
三月期限將至,她要先金霧衣一步趕過去布置。
夷州軍將士的手上差點東西,金霧衣的那批精造兵器,她也很喜歡。
金霧衣那麼有錢,想必不缺那點兵器。
不如送給她吧。
車廂外的宵衣已經有些繞暈了,開口問著:「不去肅州,那我們去哪兒?」
車廂里傳來衛辛的嘆氣聲和答覆:「去胥州南岸港口。」
令狐家族的水運覆蓋點很廣,據狄九倉估計,應該比他們家族的陸運覆蓋點還要廣。
這麼一說,令狐家族的貨船,她也很喜歡。
肯定建造很精密。
——
與此同時,漫漫長夜裡疾行的還不止衛辛的隊伍。
幾支打著錦商名號的商隊,各自押著幾十箱貨物,分幾路往東南方而去。
其中,唯一的一支水上隊伍里,本該被燒成焦骨的金霧衣,正好生生的坐在船艙里,臥在美人膝上,提起酒壺往嘴裡倒酒。
「恭賀殿下,終於擺脫了為質的生活!」令狐捷端起酒杯,放在金霧衣的酒壺邊。
金霧衣提起酒壺往他杯里倒了杯酒,問著:「表兄如今倒是不喚我阿衣表妹了。」
她們二人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當初她被送來衛國為質,他小小年紀追到邊境,在城牆上哭暈過去。
長大後,她往金國去了封密信,他帶著家族的人就過來了。
此後他為她混跡在風月場裡,拋下郡侯之尊,在衛國京師做了個倌館掌柜。
但也不知何時,他對她的稱呼慢慢從表妹變成了殿下。
金霧衣有些自嘲了笑了笑。
令狐捷也跟著笑了笑,開口答著:「殿下將來是要成為一國皇帝的人,豈能再叫表妹?」
來衛國多年,親眼見她有過那麼多男人,甚至孩子,他如何還能像小時候那樣毫無顧忌的喊她表妹?
往後等她登上皇位,為了平衡朝堂,後宮收進去的男人怕是更多。
「哈哈!」
金霧衣大笑著,提起酒壺灌了一口,什麼都沒說。
他不知她初到衛國的那些年活得有多艱難,一個為質的皇女,處處任人欺壓羞辱。就連衛國京師里隨便一個小官的女兒,都敢踩著她的胸口讓她學狗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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