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暫時只進軍到戚國邊境的洇州,厲時韞跑出洇州之後就不便追查了。
「不急,讓她再跑跑吧。」
這也是厲時韞最後能為她做的一件事了,為了百萬將士,放厲時韞活命至今,千萬別讓她失望才好。
衛辛的視線從遠處城牆上收回來,繼續問著:「許焓之前傳令各州押過來的將士家眷,現在押到了多少?」
雲朗回想了一下,答著:「家眷多是男眷小孩,腳程也慢,押送途中還要注意他們的安全。有些較遠的州郡是派了馬車押送過來,但目前都還在路上。」
衛辛輕輕拍了拍手下的宇牆,開口說著:「算了,不急。慢慢來吧,別傷著人了。」
雲朗皺起眉頭,開口問著:「主子,只是些叛軍家眷,其實也不用如此在意的吧?」
叛軍家眷,與叛軍將士同罪,到時候論起刑罰來都是難逃一死的,好像也犯不著這麼在意。
衛辛聞言笑了笑,慢悠悠的嘆著:「當家的叛了國,不代表他們也是。就算要死,死前好歹給他們個選擇的機會,萬一真選錯了,死個明白也好。」
萬一裡面有些人拎得清,不用死了也說不準。
雲朗聽得雲裡霧裡,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按照吩咐辦事。
「不看了,這大好河山,越看越饞。」
衛辛笑著撣了撣衣袖,轉身說著:「走吧,去戎狄軍營走走看看,慰問一下盟軍。」
「是!」雲朗老老實實跟上,並不敢拆穿衛辛的話。
……
衛國京師。
夷王府的馬車行駛在老街上,馬車裡的方梨正坐在窗邊閉目養神。
戶部的關係亂得很,理起來讓人頭疼。
而且放眼望去,戶部裡面儘是些看人說人話,看鬼說鬼話的人精。也難怪主子要把馬車給她用,想來也是為了給她撐個面子吧。
背後站著夷王殿下這尊大佛,走到哪裡都不會被慢待,辦事來也方便。
方梨正想著,馬車一個急停。
她差點直接栽出去。
「等等!這位公子你誰啊!這是夷王府馬車,公子你不能擅闖!」
馬車外傳來車婦的阻攔聲。
方梨揉了揉額頭,皺著眉頭掀開了車窗的帘子。
待看到車外那錦衣公子時,方梨顯然愣了會兒。
丞相羅鏡被貶離京,新任丞相祁教明,正是內閣首輔祁賦的嫡長女,也是祁府嫡孫祁星瀚的母親。
祁府上下滿門權貴,品階一個賽一個的高,可以說在文官裡面獨霸一席。
祁府嫡孫——祁星瀚的地位也跟著一再拔高,成為京師眾多高門貴女、甚至皇女競相追求的對象。
但凡京師權貴府上有什麼宴會,都不會忘了邀請這位香餑餑一樣的祁府公子。
所以,這位祁星瀚公子攔下夷王府馬車做什麼?
方梨心中疑惑,但見護衛都快拔刀了,她還是率先開口吩咐著:「都退下,不得無禮。」
她帶來的那些護衛立刻收了刀,應著:「是!」
就在方梨準備下馬車詢問詢問是什麼情況的時候,馬車外的祁星瀚比她動作還快,連車凳都不用,直接手腳並用的爬上了馬車。
方梨:「?」
這位祁公子,還真挺不見外。
方梨看著祁星瀚臉上那驚魂未定的表情,想了會兒,還是開口提醒著:「祁公子,這是夷王府馬車,你上來似有些不太合適,被旁人看到也會毀你清譽。」
「快、快走!」
祁星瀚仿佛聽不到方梨的話一樣,深呼吸幾口氣之後,繼續說著:「快走,不要在這裡停著,帶我離開這裡,祁府必有重謝。」
方梨皺了皺眉,也猜到這位祁公子可能遇到什麼麻煩了。
大腦短暫的思索之後,確認祁府和夷王府並無過節,方梨開口朝外吩咐著:「回府。」
如今祁府勢大,無冤無仇的情況下,交好總比交惡要強。
「是。」
車廂外的車婦應著,揚起韁繩繼續駕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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