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不離不情不願,但還是回了禮。
「裡面請。」衛辛帶著她們走進館驛,全程她都牽著辛肆,完全沒給司不遺和司不離留半點空隙。
司不遺笑著磨牙,司不離連笑容都扯不出來了。
只有衛辛還笑得陽光燦爛,好像今天才開始過年一樣,牽著她最喜歡的新年禮物。
辛肆眨了眨眼,看了看兩位姐姐的臉色,乖乖的跟在衛辛身邊走著。
他覺得這種時候還是保持沉默最好。
——
辛肆剛到,還沒見過衛國迎親隊伍里的其餘禮部官員,就被衛辛帶去了她的住所。
沒多久,雲朗帶著江遠山過來。
江遠山把藥箱裡面的瓶瓶罐罐取出來,在桌上一字排開。
「這些是幹什麼的?」司不遺的中原話說得沒有司不離那麼熟練,但還是比較標準的,比司厥要好上不少。
「用來改面易容的。」江遠山穩如老僧,在辛肆對面坐下之後就像是入定了似的,那些藥罐在她手裡像是木魚。
「改面易容?」司不離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力,「小山,中原什麼時候多了這麼神奇的東西?」
江遠山輕描淡寫:「我把它做出來的時候。」
司不離:「?」
這就是中原人常說的年少有為?
「照著長姐的樣子做就好。」辛肆開口說著。
他和阿姐長得都像阿爹,長姐長得比較像阿娘。把他易容成長姐的模樣,回到京師就沒人能認出來了。
江遠山抬起頭看了看司不遺,然後點了點頭,應著:「好。」
衛辛在旁邊拿起那些瓶瓶罐罐掃了掃,都是些天然草藥研磨做成的面泥,對身體的傷害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有東西糊在臉上肯定不舒服。
好在這個時代的男子成婚後就不會輕易出門,他在王府里不用整天戴著這些東西,有外人的時候偽裝一下就行。
「小山,你不是大夫嗎,還能這樣啊?」司不離現在顯然已經對改面易容不那麼感興趣了,她現在對江遠山這個孩子充滿了好奇。
「改面易容和我是大夫很衝突嗎?」江遠山回著她的話,整張臉上都寫著安靜,全神貫注的在辛肆臉上塗抹藥泥。
司不離搬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她旁邊,繼續說著:「你和川川真的是姐妹嗎,為什麼差別這麼大?」
聽到川川二字,江遠山的嘴角顯然輕輕抽搐了兩下。
西征時,這位戎狄二王女和她姐姐爭得不分上下,練兵也要爭個輸贏,打仗也要爭個輸贏。
後來她們還是不分上下。
再然後她姐姐就多了個川川的稱號,每次司不離喊川川,她姐姐就直接一甩袖子,認輸走人。
說到底還是她姐太要臉了。
要是換了她們主子,一聲離離脫口而出,看最後是誰傷害誰。
「我們是同母同父的姐妹。」江遠山答著,繼續拿刮匙刮著辛肆臉上的藥泥。
司不離繼續和她閒聊,問著:「川川呢,怎麼不見人?」
江遠山:「……」
江遠山:「夷州軍營,練兵。」
旁邊的衛辛都感受到了江遠山的無奈。
這時候,司不遺走過來拍了拍衛辛的肩膀,問著:「有時間出去聊聊嗎?」
「當然有了,長姐請。」衛辛客客氣氣的抬起手。
司不離耳尖一翹,餘光往衛辛和司不遺那裡掃了一眼,在她們兩人出門之後做賊似的和辛肆說著:「阿弟你先坐著,我也出去瞧瞧去啊。」
她這不得跟過去往衛辛身上補兩拳?
「誒——」
辛肆剛出聲想攔下她,就聽江遠山提醒著:「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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