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更沉默了。

這時，一道輕輕的敲門聲響了，又低又急，明顯收著力，偷感很強。

「誰？」成學義也下意識放低聲音。

「你好，我是超市宣傳員，來給您送傳單，順便現在有接送去採買物資的活動，您看一下呢。」門外，一個中年人搓手，跺著腳，太冷了。

成學義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玩意？」

門口稀拉拉作響，成學義等了一會兒，門縫裡塞進來一張紙，外面的人說：「大兄弟看看，活動宣傳單。應該是真的。」

成學義：……

真不真的你是宣傳員你不知道？

*

發傳單這種工作，在火種基地就是熱情似火，隨便從空中向下撒都行，廢物領導們不敢怒不敢言。但在基本上就是敵方的白狼基地這，需要的就是偷偷摸摸。

正好是冬天，經過短暫培訓的宣傳員們人人都裹成一個球，走到各家的小院子，從兜里掏出一打傳單，挨個敲門推銷。

開門的就給人看樣品，嘗一點點食物，給大家聞聞味兒，不開門的就從門縫、院牆，什麼位置塞進屋內，管它信不信能不能去超市呢，反正自己的事幹完了。

中年人們很會選地方，選的是僻靜位置，住的人都不太窮，也不能要在白狼基地混的太好的。不是那種一開門就能把他們打跑的大異能隊伍，而是一個個小型團體，還找的是那種行事稍微正派的、願意聽他們說幾句話的。

當然，大部分都不太信，小部分認真聆聽，並對視一眼決定再說，先商量商量。

宣傳員們的統一話術就是：「有什麼多餘的疑問歡迎這一小時去問老闆本人，老闆就在基地外。」

這白狼基地是一潭死水，來人手裡的東西是實打實的，宣傳單也有意思。老闆就在基地外，反正沒事閒著……嗯，也挺想去的。

成學義先用異能查看了一下，紙上沒毒沒危險，這才接起來。

「特惠活動？」成學義讀出聲，其他朋友們都圍了過來。

「月下超市，歡迎新顧客……啊？這是哪個基地的物資發放點嗎？」

門外的人吸吸鼻子：「不是，就是一個很牛掰的異能者自己開的，用晶核辦卡換積分，有特別多物資，我這有樣品，你嘗嘗不？」

成學義翻來覆去看這一張薄薄的紙，上面寫的物資價格低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他環視了一圈屋內的其他隊友，說道：「你先進來。」

宣傳員進門，掏出懷裡的果切，有點不捨得地說：「你們看看，這都是新鮮果切，正宗水果，只能嘗一口啊，我還有下一家要去呢。」

成學義身邊的小學妹明珊珊湊過去聞了聞，一臉興奮極了的表情：「是真的水果味道，蘋果、西瓜、櫻桃味兒，天！」

宣傳員掀開蓋子，拿出一個小牙籤盒，「誰來嘗嘗。」

大家沒讓成學義嘗。雖然聞起來沒什麼異常，但是萬一有問題怎麼辦？還是入口的東西。成學義本想直接拒絕，還是明珊珊說：「我來吧，我的異能感覺這就是真的水果。」

明珊珊是木系，植物親和，氣息敏感。成學義還是有點猶豫，但明珊珊已經拿起來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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