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租一間。」明珊珊也很高興。雖然他們一個隊住一間擠是擠了點，但省錢啊，而且這邊暖和太多了，把客廳當成臥室用就可以。

「好，祝你們開心。」司月點頭，「選房間吧。」

下一個湊上來的，是之前參與去超市鬧事的一個異能隊伍。那次鬧事還沒輪到司月說什麼，就被擁護超市的民眾和汪千寧揍飛了，灰溜溜地搬出居民樓。

但這麼好的位置，他們也不能捨棄。只能不情不願地交錢來租房子。

司月眯了下眼睛，笑了笑，「你好，住哪裡，住多久？」

「頂樓，兩間，……謝謝老闆。」對面連頭都不想抬，說話跟蚊子哼哼似的。

這一個長隊雖然看著人多，像好幾個人一起租一間的情況非常常見，所以十五分鐘以後，司月就辦完了所有手續。她暫時沒工作了，抻抻胳膊，回頭看向兩位員工：「你們都了解了吧，那以後這邊的工作就交給你們啦。」

鍾晚和彭元點頭如搗蒜，司月出門一騎摩托，回了超市。

*

此時江河看著眼前的超市久久無法言語。

這就是他老大讓他收集情報、伺機搗毀的地方？！

他拿出自己手中的私房錢，139顆晶核，總共一萬多積分。可以買的東西……眼花了，好像什麼都可以買。

身後的女生墨墨扶起差點掉地上的下巴，「這是換取物資？這難道不是慈善機構分發物資……」

「誰說不是呢，」江河呆呆地附和。

「頭兒，」另一個間諜男生張嘴，「這和宣傳單一模一樣，回去直接叫那個就行了。現在的時間可不可以自由活動啊？」

江河咽了下口水，「當然可以，這不叫自由活動，這是驗證宣傳正確性，去吧去吧。」他在白狼基地大小也是個小官兒了，但吃喝也是勉強夠生存所需，想要味道？沒門。還需要他累死累活地卷業績、掙貢獻點換。

但要是在這裡不走了的話……

江河趕緊搖了搖頭，將這個很叛逆的念頭壓下，先上樓進了菜館。

菜館的人非常多，幾乎從早到晚沒有任何空位的誇張程度。連外面等桌的座位都滿了。江河和墨墨邊吃冰淇淋邊等著，快四十分鐘才有座位。

兩個人坐下，面色嚴肅地點餐。又是等待二十分鐘後，開始陸陸續續地上菜。因為是拼桌，所以點的那麼多菜甚至摞了起來。

墨墨點的玉米排骨，超大一盆。湯汁掛在排骨上，她迫不及待地塞進嘴裡，因為排骨太大口，噎的說不出話來。

江河一言難盡地看著她：「你不怕有問題？就這麼直接吃了？」

「呼。」墨墨滿臉享受，剛好不容易咽下這一口扔了骨頭，又趕快塞一塊排骨進嘴嚼嚼嚼。

「這店裡太香了，你知道我進這屋什麼感覺嗎？」墨墨看江河那快饞死了還不敢吃的樣，莫名高興。

「感覺我好像活了，從進超市開始，我好像又是個人類了。」墨墨說出一段哲學的思考，然後低頭繼續啃玉米，夾一塊新上的東坡肉，又嗦了一口蟹黃湯包，美味極了。

江河聽見她的高論，沒忍住吸吸鼻子，滿屋的香氣湧進他的鼻孔，一下就能聞到十多種菜的味。他咬牙想：死就死了，死也要吃。

終於拿起筷子，開始風捲殘雲。

等兩個人果汁足飯飽，天都快黑了。兩人如夢初醒，不對啊，任務還沒完成呢。

但在超市這麼愉快，對於探聽消息毀滅這裡的任務，江河罕見地開始懈怠了起來。

這地方要是落在上頭的人手裡，別說這麼自由購買，全自己吞了才是正常。

為了自己和朋友，他心裡有點計較。看向墨墨，「就拿宣傳單去就行了，不必說太多。就說我們被發現了，剛進去就被察覺，打了一架不得不退出。」

就這麼辦。他們也不坐客車了，走著回去，邊走邊吃打包的東西，回去之後裝不知道裝傻子。

「走！」最後狂掃一些物資，江河帶著人離開。一出超市門，卻被一道透明屏障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