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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被她的話驚顫到,褚新霽眉心重重跳了跳,視線再落回那張瓷白嬌艷的面容時,被她眼裡灼熠的光微微晃了神,竟一時啞然。

「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褚新霽語氣覆上一層冷意。

從未拓疆的想法溢出水面,不過才一瞬,便足以瘋狂吸食養分,將深埋於地底的妄念勾出。

沈月灼見狀,生怕他又擺出兄長的姿態教訓自己,咬字多了幾分認真。

「再怎麼樣,我今年也已經二十二歲了,是個能為自己說的話負責的成年人。」沈月灼微頓,「你可以拒絕我,但不能剝奪我追你的權力。」

沈月灼視線從他系得一絲不苟的領帶漸漸上移,喉骨處的線條利落分明,繃緊的下顎線鋒利又流暢,眉心皺地很深,大概他禁慾清傲這麼多年,還沒遇到過這麼直氣壯又難纏的追求者。

更何況追求者還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鄰家妹妹。

褚新霽站在那裡,似是被她擾得心煩,點燃了一支煙,焰火跳躍,懶怠地夾在指腹間,並不像往日那樣避諱她。

冷霧繚繞在周身,更添幾分清冷疏離。

沈月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欣賞這令人賞心悅目的一幕。從他修長分明的指骨,再至無可挑剔的五官,擰緊的眉心使得那股禁慾感更甚。

她這樣大膽的注視讓人很難忽視,褚新霽冷冰冰的視線掃過來,「不是厭惡煙味?」

沈月灼眼睫顫了顫,「是不太喜歡,但你抽菸真的很……」

上了年紀的人抽菸她只會避而遠之。

褚新霽眼神動了動,「說。」

沈月灼餘光悄悄落在他鋒棱的喉結,再至被襯衫、西服包裹地一絲不苟的男性軀體,在他逐漸泛冷微眯的目光中,飛快地說了一個字。

褚新霽不疾不徐地在白砂石盤旁抖了抖灰燼,胸前的西服因這動作而微微繃緊,顯露出塊壘分明的肌,即便是這樣一個動作,也依舊矜貴優雅。

「聽不清,大點聲。」

語氣算不得多好。

同印象中那個總是端和有禮的人有著細微的差別。

沈月灼說不上來,只覺得和那日在夜宴里的感覺很相似。

想到她即將要說的詞,沈月灼有些慫,「沒什麼。」

褚新霽轉過頭來看向她。

沈月灼被他侵略性的眼神看得腮頰泛紅,手指都蜷在一起。

「沈月灼。」

他只低聲喚她名字,嗓音是慣有的溫磁,好似掠過耳畔,掀起一片酥麻的癢。

沈月灼瞥他,眼神帶著乖怯,「你先說好不能生氣。」

褚新霽沒答應,也沒說不好。

他像是天生適合周旋的談判者,只需站在那裡,清清淡淡的視線掃過來,身上浸染的上位者氣勢便足以讓敵方主動丟盔棄甲。

很明顯,沈月灼就屬於這一種。

「很……欲。」

這句話莆一出口,沈月灼觀察到他眉心的痕跡更深。

她也沒好到哪裡去,一張白皙的臉蛋比海棠花還要紅,只不過看到褚新霽那張向來無波無瀾的臉上出現別的表情,沈月灼仿佛受到鼓舞,唇角的弧度忍不住輕輕勾起。

「我並不缺這些東西,以後不要在我這裡白費心思。」褚新霽矜淡的下頷抬起,一支煙尚未燃盡,便被杵滅,一縷青煙徐徐而上。

沈月灼悶悶地應了一聲好,狡黠的眸子微彎。

只說了不准送東西,沒說不準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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