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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灼是認真地在捋思路。畢竟褚新霽的界限感很強,記得當初他用紗布給他包紮傷口時,克制地沒觸碰到她分毫,即便是後來收到她送的領帶,大概率也是扔到某個地方吃灰,根本不會拆開。

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浮上心頭。

所以,他是在縱容她嗎?縱容著她的試探,別有心機地靠近。

她眸光忽亮,「那我可以不可以,再過分一點?」

沈月灼噴灑過來的氣息很淡,讓褚新霽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日,在書房裡驚鴻一瞥看到的纖薄香肩,泛著沐浴過後微醺的櫻粉,漂亮精緻的蝴蝶骨仿若振翅欲飛。

她實在生得太嬌艷,雪膚纖腰,手腕也很細,哪怕只是一串再普通不過的茉莉花串,也很惹眼。在他為她行撥穗禮之時,吸引了眾多欣賞和讚嘆的目光,那些目光中,有不少和她同齡的男生,少年人的眼神直白而炙熱,絲毫不加掩飾。

那時他便覺得刺眼。

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平日裡在自己面前裝乖慣了,偶爾露出狐狸爪子時,帶著少女不諳世事的純真。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不是什麼溫和端肅的君子。

也並非清心寡欲。

褚新霽抬眼看過去,只這不動聲色地一眼,沈月灼就有些後悔了。得了乖就該學會隱忍和蟄伏,藏在角落裡休養生息,在強大的獵物掉以輕心之際,再發起下一輪的進攻。

果然,他的聲音淡地沒有一絲溫度,「適可而止,沈小姐。」

褚新霽拎起公文箱,裡面有筆記本電腦,鋼筆,充電器,剃鬚刀,幾張邀請函和文件資料,碼地整整齊齊,每樣東西都置放於固定的位置,就像他本人一樣嚴肅而規矩。

唯有透明的密封袋和絲絨木質首飾盒,被黑色的纏帶妥帖地存放其中,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沈月灼還在為那句『適可而止』羞惱,在心底默默為褚新霽打上了『不好說話』『老古板』的標籤,偏頭看向這座川流不息的城市,她很貪戀家的感覺,在這裡生了根,就不想離開。

沈月灼看了一會,才發現這條路不是回褚宅的路。

車內的擋板都升起來了,沈月灼也不好問楊叔,只能扭過去頭問褚新霽:「我們不回褚宅嗎?」

聽到她的那句『我們』,褚新霽眉峰輕挑,「今日去探望爺爺。」

沈月灼:「!」

「我和你去……?」沈月灼的驚訝都寫在了臉上。

褚新霽:「不然?」

她跟褚新霽平日八竿子打不著,就算要去探望褚爺爺,也是一大家子人過去。

她跟褚清澤一同前去蹭飯,都不會覺得有什麼,畢竟兩人小時候沒少一起搗蛋。褚清澤7歲那年,連續下了小半月的雪,銀裝素裹,分外漂亮,他把附近的樹爬了個遍,掏了不少鳥窩,沈月灼鼻子凍得通紅,只知道乖乖跟在他身後。

褚爺爺差點把藤條打斷,還是沈月灼求情,褚清澤才逃過一劫。

後來長大了,褚爺爺還會打電話罵褚清澤怎麼還不回去看他,順帶也會提一嘴沈月灼,沈月灼每次帶各種新奇的小吃過去,把爺爺逗得眉開眼笑的。

但是……

和褚新霽單獨過去就不一樣了。

沈月灼記憶力很強,只看了一遍褚新霽的行程表就記住了,忍不住嘟囔:「可是……你的行程表上明明說要回公司。」

「臨時改了。」褚新霽面不改色,「行程只是計劃,如果有變數發生,我也會作出相應的調整。」

再怎麼調整,也不會突然從公事調整到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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