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新霽淡淡掀眸,「心疼的話,你去做她的舞伴不是正好?」
被褚新霽不咸不淡地諷,路凜也不在意,「得了吧,我可養不起這麼嬌貴的花。」
「池家這幾年在港島風頭正盛,不少人都盯著這塊肥羊。」路凜接過侍者送來的紅酒,優雅地晃了晃杯中酒液,「我記得你跟池盛不是在航運方面有合作嗎,聽說還約了馬場,小公主這麼喜歡你,多半會央求她daddy跟你見上一面。」
褚新霽意興闌珊地波動著錶盤,金絲框鏡片遮住黑眸里的鋒芒,「他應該搞清楚,求著跟我合作的人是誰。」
旁人聽到這話,肯定會訝異,但路凜深知他斯文儒雅的皮囊下,是精心掩藏的狂妄與恣肆。
「港島那邊也不止池家做航運。」路凜輕笑,「這是小事,我就怕你不懂女孩子的心,惹人家沈小姐誤會。」
聽到沈月灼的名字,褚新霽眸中閃過一抹靜水流深的黯色,「你倒是提醒我了。」
路凜:「?」
他是這個意思嗎?
就褚新霽這處境,前有親弟弟窺伺,後有賀家那位虎視眈眈,要不是賀家那位和她差了九歲,年齡差跨度實在是太大,加上常年沒法陪伴在她身邊,恐怕如今褚新霽也得叫她一聲嫂子。
想讓沈月灼吃醋,只會把她越推越遠。
路凜好歹也是情場浪子,最了解其中的彎繞,正想出聲提醒,樓下宴會廳內傳來一陣騷動。
緊接著,電吉他狂野的樂聲響起,將原本悠揚低緩的小提琴音霸道地覆蓋,瞬間炸場。
路凜表情倏冷,不用猜也知道,又是跟他同父異母的二姐路遙搞的事。路遙跟路家原定的繼承人是龍鳳胎,兩人從小不對付,但比起路凜這個半路撿回來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她勉強能看得慣自己親弟弟一些。
老爺子去世前,劃分了一部分股份給她,代表著原保守派的路氏股東。
她也因此能時不時在路凜這裡興風作浪。
路凜靠在欄杆前,本想讓演奏的人滾蛋,卻在看清那人的模樣後,喉間一哽。
路遙在底下笑得張揚,「surprise!」
而路遙挽著的人,一襲湖藍色晚禮裙搖曳生姿,正同台上散發著荷爾蒙張力的人對視,隔得太遠,路凜看不清沈月灼的表情。
愈發覺得路遙可恨,蜷握成拳,連關節都咔咔作響。
挺會拿捏他七寸。知道他和褚新霽喜靜,還找人鬧這麼一出。找別的樂隊也就罷了,離譜的是,領頭的還是褚清澤。
而沈月灼的出現,明顯給即將到來的修羅場添了一把火,路凜都不敢想,褚新霽看到了會是什麼表情。
褚新霽見外頭的喧鬧並未平歇,從三樓貴賓間內緩步走出來,路凜想攔,他卻已看到了那抹倩影。
褚清澤颱風素來很燃,曲聲到了高潮之處,自台上一躍而下,引發在場的女性陣陣驚呼。
路遙帶來的小姐妹舞姿熱辣,氣氛被帶動後,褚清澤席地而坐,飽含深情的眸子凝望著沈月灼。一曲完畢,褚清澤紳士地鞠躬,而後,向沈月灼伸出了手,邀請她共舞。
路凜疲憊地揉著眉心,覷向身側氣壓越來越低的好友,「……霽哥,要不,趕緊截胡?」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碰到這麼個二姐。
得不到回應的路凜回眸,才發現褚新霽早已不見蹤影,高速電梯的數字顯示下降。
臥槽,不是吧?!褚新霽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搶弟弟喜歡的人?
再回過神之際,褚新霽大步生風地走向聲源中心,衣香鬢影的人群被他周身強大的氣場壓制,自動向兩邊分散,倒為他讓出一條路來。
而後,路凜聽到了他這輩子都以為不會聽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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