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爺子眉心輕攏著,正在琢磨個中深意。
褚清澤剛進來就聽到這麼一句,按照禮節和尊卑順序喚了幾聲長輩,才一屁股坐在賀成屹旁邊,「我哥怎麼沒跟成屹哥一道來?」
賀成屹:「我哪知道。」
說話從不拐彎抹角的人,頭一次沒有正面回答,褚清澤覺察出異樣,轉而關心:「成屹哥恢復地怎麼樣?」
「還行,醫生說再養半個月就能回部隊了。」賀成屹先前已經跟幾位長輩說過了,此刻也懶得再說一遍,皮笑肉不笑地問:「你最近跟你哥關係有所緩和?」
自從上次褚新霽打亂了他的告白計劃後,兩人根本就沒有聯繫,更別說開誠布公地聊。不過褚清澤要跟沈月灼訂婚的事,他哥倒是一點都沒幹預,褚清澤只當他哥放棄了,正合他意。
「我們關係一直不錯。」褚清澤這話是說過沈家長輩聽的,「青春期那會兒不懂事,老頂撞我哥,他也愛管我,現在不一樣了,我收了心,有自己的事業,不犯渾了,他才懶得操心。」
沈時:「阿澤這孩子還真是不一樣了。」
賀成屹但笑不語。
褚清澤八面玲瓏地接過話頭,「都快成家的人了,當然不能再衝動。」
又聊了幾句家長里短,總歸不過是工作上的話題,見時間差不多了,沈歧說:「曼鈴,你跟月灼打個電話催催,她怎麼還沒來?」
宋知許:「剛才新霽說,他們還有十幾分鐘到。」
褚耀蹙眉:「月灼跟新霽一起的?」
「是啊,他說順路捎過來。」宋知許答。
眾人感覺哪裡有些不妥,正沉思著,包廂的大門被侍者從兩側拉開。
話題中心的兩人,正款款而來,沈月灼垂著眸子挽著褚新霽的臂彎,眼尾似乎還沾著濕意,看上去像是清晨的露珠。
而褚新霽一如既往的神色冷淡,牽著她落座,自然地掃過在場的人。
這張圓桌僅準備了12張凳子,一張不多,一張不少,褚清澤旁邊的位置是留給沈月灼的,因此安置在他對側的褚新霽那,只有一張凳子,褚新霽落座後,沈月灼便沒有位置可以坐。
在大家異彩紛呈的目光注視下,褚新霽長指拂過她耳邊的碎發,先前在車裡的吻太激烈,她精心做好的髮型亂了一縷,更顯靈動。
「要坐這裡?」
沈月灼哪裡能想到,看起來衣冠楚楚的禁慾人物,竟然會在上車的一瞬間,將她壓在商務車後排的沙發上洶湧又熱烈地吻。從湖心館到望月樓將近二十分鐘的車程,一秒也沒有浪費,直到她氣喘吁吁,雙瞳剪水,經司機提醒,他才鬆開她,慢條斯地著她的裙擺。
她被吻得腦子昏昏沉沉,尾音都拖著細軟的腔調埋怨:「口紅都被你吻沒了……」
褚新霽靠上沙發椅背,雙手鬆弛地搭在兩側,神態帶著點慵懶的饜足,嗓音沙啞到底:「但是現在的顏色更好看,不用補。」
「我是淡色唇,不擦口紅顯得很蒼白。」她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小聲辯駁。
褚新霽:「你帶口紅了嗎?」
沈月灼乖乖搖頭,心思正百轉千回著,他又扣著她的下巴吻上來。
唇齒交纏的旖旎間隙,他解釋:「再補一點。」
想到剛才同他那食髓知味一般的吻,沈月灼臉頰更紅,收回浮亂的思緒,推了推他,咬唇說:「我沒有地方可以坐。」
留給她的位置,不在這裡。
她不敢抬頭看長輩,卻也無法忽略褚清澤灼熱的視線。
褚新霽握住她的掌心,摩挲著:「難道你要跟阿澤坐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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