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恐怕還會高看你一眼。」
事實上,只有褚新霽自己知道,優雅和強大只是用來偽裝的表象,他嫉妒得快要難以壓住周身肆冷的氣場。
面對薄司禮這樣的敵人,迸發出再強大的壓迫力都沒有用。薄司禮和褚清澤、賀成屹有著本質的不同,他不屬於他們的圈子,不會對彼此留有情面,表面再如何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狠戾到底的時候,不見利刃,只余白骨森森。
「褚先生抬舉我了。」
薄司禮:「不過有一點,我想褚先生應該清楚。我和她分開的原因,是我執意要離開京市……」
尼古丁的香氣過了肺,卻怎麼也無法蓋住心臟深處傳來的隱痛,褚新霽眼眸里黑沉一片,打斷他:「在前途和她之間,率先放棄的是你,現在回來裝深情,是不是顯得有些可笑。」
「在人生的第一個岔路口選錯,還有調頭的機會。褚先生也是一樣。」薄司禮微微停頓,「我聽說,兩家長輩強烈反對,沒有親人的祝福和解,婚姻必然寸步難行。」
褚新霽眉梢輕折。
在心底冷嘲。暗諷他的婚姻是錯誤選擇。
憑他薄司禮也配?
遙在球道附近的少女同侍應生說了兩句,若有所察般朝吸菸室投來視線。
褚新霽和薄司禮同時抬頭。
煙霧繚繞,空氣幾度凝滯,玻璃門折射著場館內的冷光,好似將三人拉進了由她掌控的浪潮里。
站位的關係,竟讓人難以區分,她笑容收斂的那一秒,究竟是落向了誰。而怔愣過後換上的笑靨,又是為誰而綻放。
她在朝這邊走,意味著這場針鋒相對、暗潮湧動的談話也將告罄。
自動門緩緩向兩側移動的那刻,褚新霽掐了煙。
薄司禮忽然道:「其實我從不抽菸。」
「是她說喜歡看男人點菸的樣子,我忍著嗆意,在她面前試過幾次。後來下了基層,再也沒碰過。」
從沒有上癮過,又何來戒菸。只不過是因她喜歡,遷就退讓。
字字句句,都在提醒褚新霽,他不過是替身罷了。
端頭的灰燼在白砂石上被狠狠杵斷,彎折的煙杆尚未燃至一半。
直到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薄司禮才淡睨向那支煙,若有所思。
-
沈月灼大概有一兩年沒玩過保齡球了,沒想到今天拿了大滿貫,心情也跟著好起來,褚新霽看起來和平常無異樣,還帶著她去結帳,在被告知另外一位先生已經付過了時,淡淡頷首,一句話也沒說。
保齡球館和酒店同處在度假區,需穿過將近一公里的綠化布景,由酒店派專程的觀光車接送。
他向來這樣,讓人猜不出喜怒,沒有表情的英俊面龐透著生人勿進的冷肅。
在這段感情里,沈月灼前期雖然主動,卻也不喜歡熱臉貼冷屁股。他不開口,她也就低頭擺弄著贏來的鑰匙扣,沉默的氛圍終究被他打破。
「什麼時候學的保齡球?」褚新霽壓下那股窒悶的感覺,手扶上她的腰線,細數她會的那些東西,「馬術、鋼琴、射箭、橋牌,別的我倒是知道,唯獨沒聽說過你還會保齡球。」
他明明參與了她的人生,卻還是錯過太多。
見他終於開口,沈月灼以為自己的直覺是錯覺,平聲說:「大一的時候。孟安然談了個混血男模,他們經常組局,我跟許夏為了給安然撐場子,苦練了一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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