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新霽不欲多談:「老爺子的資產,願意怎麼分配是他們的事,少胡思亂想。」
沈月灼直勾勾地盯著他:「可是經過他們這麼一提醒,我才想起來,褚叔叔和宋姨貌似一直對你很冷淡。」
年紀小,加上她又是受萬千寵愛長大的獨生子女,從沒注意到細節,如今想起來,倒是覺得是有些不太對勁。
褚新霽同褚家的關係,更像是與家族榮譽掛鉤,是他們裝點的一道門面,屬於家人間的關心很少,每次被她撞見,不是在談論期貨,就是在幾個大院之間誰往上升、誰又夾著尾巴做人之類的話題。
但褚清澤則明顯不同,宋知許記得他一切喜好,會親手給他織圍巾、做毛衣,就連褚宅地下室里那豪華音樂室,也是費了大勁請人設計、裝修。
褚新霽撥開閥門,「不要多想。」
「如果真是這樣,我和你結婚,他們為什麼那麼生氣?」
「因為在他們眼裡,你跟阿澤兩情相悅。」
沈月灼抓住漏洞,「那我也可以跟你兩情相悅呀。當初我爺爺和褚爺爺定下兩家婚約的時候,又沒指名道姓要阿澤跟我在一起,既然阿澤可以,你又為什麼不行。」
褚新霽長睫輕垂,眸中藏著她不懂的凝重晦澀,「我跟阿澤是這輩子也沒辦法斬斷的血緣至親,他們怕你一輩子跟我。」
他沉沉望著她,「也跟他糾纏不清。」
沈月灼眼眶微紅,有種被羞辱的感覺,「我又不是那樣的人。」
「阿澤也不是那樣的人。」
褚新霽撫上她的脊背,心臟也隨之一痛,不想讓她再刨根究底問下去,已經過去的事,他不想讓那份沉重影響她,寬慰:「我知道,你就那點膽子,哪裡玩得了圈子裡屋裡屋外都斷不開聯繫的遊戲。」
沈月灼覺得他這個比喻說不出來地怪,「你怎麼能把我跟那些玩那麼花的二代比?人家家裡養的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外頭是金絲雀和情人。」
她哪裡來那麼大權勢給人攀附。
褚新霽從善如流地說:「好。是我用詞不當。」
沈月灼不依,踮起腳尖非要同他對視:「那你有嫉妒過阿澤嗎?」
他身形微微一滯,同她狐狸般的狡黠眸子面面相覷。
人人艷羨、家家稱讚的青梅竹馬。
褚清澤同她並肩而行,都會被人稱作佳偶天成,兩人年紀相仿,每天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怎會不嫉妒。
他嫉妒得面目全非。
褚新霽側眸,努力壓下內心翻湧,平聲艱澀道:「有。」
沈月灼還想再問,溫熱的水花雨點般落下來,將兩人緊貼的身體淋了個透徹,她披散在肩頭的髮絲捲曲成一團海藻,纖長的烏睫也沾著水珠,浴室里連排氣扇都沒開,氤氳的潮濕霧氣將整個空間淹沒。
沈月灼分不清到底是水溫更燙,還是他身上更燙。
陡然發生這麼大的境地翻轉,她試圖抽回手,才發現被他壓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她服了下軟,糯著嗓音說話時,被熱氣蒸得有些乖:「你弄疼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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