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一把將人按住,「正常社交應酬,他褚新霽陪那群糟老頭子的時候,眼皮都沒眨一下,你心虛什麼?」
沈月灼隱隱頭痛:「別的倒好,這種人情不好還。」
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像上次那種意外,最多請頓飯,送點無關緊要的禮了結。但這事不同,得攪進紛爭里,沈月灼前段時間才得了沈歧的警告,自然有心避開。
許夏跟她打包票:「算我的。」
一前一後步伐落定,許夏拉著沈月灼站起身,趕在薄司禮開口前介紹了沈月灼,都是長袖善舞的角色,沒怎麼費力氣就交換了聯繫方式,不過沉家那位公子沒給明確回答,只說:「我跟我爸提一嘴,事情成不成,就和我沒關係了。」
有人願意牽線搭橋就行,後面的事,沈月灼自然會想辦法。
話沒說上幾句,姓沉的就被人拽去玩橋牌了。燈影晃動,有個別沒眼力見地要貼上來,被薄司禮淡淡斥開,整個大廳就屬他們這格格不入的冷清乾淨。
薄司禮為兩人倒了果汁,「沉讓是我大學同學。」
這話什麼意思誰都聽得出來,許夏臉上笑意不減,沈月灼心裡不高興,臉色自然沉下來,「我的事情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許夏笑嘻嘻地解釋:「她剛才喝了點酒,你也知道她那脾氣,沒惡意的。」
薄司禮:「嗯。」
他又說:「我父親跟沉局長08年那會一起支援過救災,說起來也算緣分。」
許夏打趣:「看來薄少這忙是非幫不可了。」
「不過月灼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們還在籌備期,多等一兩月也不要緊,不著急。」
許夏雖然八面玲瓏,在幫姐妹這件事上,絕不讓沈月灼吃虧,此時笑意也冷了不少。
誰稀罕跟他薄家站隊似的。
沈月灼直起身,烏黑的眸掃過孟安然那邊,對許夏說:「我有點不舒服,你陪我過去休息下吧。」
許夏露出無懈可擊的溫柔笑容,「薄少,失陪了。」
「聽說你最近搬回褚宅了?」
沈月灼腳步微頓,轉過身時,精緻而明艷的臉龐泛出寒意。
「你什麼意思?」
許夏知道她極少生氣,這次是真的惹到逆鱗了。
薄司禮:「你別誤會,我沒有調查你,只是剛好撞見了褚先生的車,他的車牌號比較特殊,順帶就記住了。」
沈月灼眸光肆無忌憚地掃過去,「我不喜歡別人過渡解讀我的生活。」
她現在總算看出來薄司禮的可怕之處,他就是隨時潛伏在暗處的毒蛇。知道她為什麼事而煩憂,精準地在她有需要之際拋出橄欖枝。
沈月灼恍惚間想起,褚新霽說他輔修心的事情,想來今晚的相遇,絕非巧合。
薄司禮站在明暗交接之處,沉而靜的目光籠罩著她。
「我這裡有一段錄音,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聯繫我。」
見到了關鍵人物,後半場她們也沒興趣,留孟安然一個人在那泡新看上的海歸。
「莫名其妙。」沈月灼上了車,才放開膽子吐槽。
她把偶然撞見薄司禮那段,以及沈時和薄司禮他爸那段隱秘的愛恨情仇都講了一遍,許夏總算明白沈月灼為何會突然變臉。
「我去,難怪你姑姑這麼多年來愣是沒結婚,原來當初被傷得這麼深?薄……他爸典型的鳳凰男吧。」
背靠岳父的勢力,一路高升直到如今。圈子裡這種事屢見不鮮,沈時現在提起薄家面不改色,兩人觀念立場有些衝突,平時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她們這些小輩根本看不出來。
許夏:「那他說的那錄音是什麼,跟你姑姑有關?」
「不知道。」沈月灼說,「應該不是,我覺得他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許夏眼睛睜大:「他知道你已經跟褚新霽結婚了還這樣,是不是有點太……」
「外頭的男人果然不行,還得是知根知底、門當戶對才幸福。現在看的越多,越覺得褚新霽這樣的太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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