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新霽闔上眼, 咬緊牙關,才勉強忍耐住欲望, 沒再抱著她再往下沉。
「二樓的房間隔音效果比這裡還差,你那就不用說了, 一點風吹草動站在走廊里都能聽見。我的房間勉強還能行,浴室里倒是聽不見, 不過沒有支力點, 第一次我怕收不住,弄傷你。」
他竟然還能在這個時候, 跟她分析地點的優劣, 顯然,書房是最好的選擇。
沈月灼才不是在乎地點,對這件事心裡隱約有期待,伴隨而來地又有害怕, 各種不明朗的情愫交織, 才生出了退縮的想法。
她這會雖然是坐在他腿上的,但沒能完全壓上去。臀部被男人修長寬大的掌骨拖著,懸絲地半垂著空中, 生、心都跟著感受到了雙重折磨。
「書房是你靜心的地方, 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她低聲找著藉口, 作勢要從他身上下來,然後雙腿也垂著, 這麼晃了一下反倒又進去些許,疼得她嘶聲皺眉。
褚新霽俊挺的眉也不受控地擰緊,唇流連在她唇角、下巴,見她眼底生了霧氣,啞著嗓咬她耳垂,「當初你故意在這裡又是丟耳環,又是掀衣服的,怎麼沒覺得書房是靜心的地方?」
沈月灼沒想到往事重提,漲紅了一張臉,將落未落的眼淚蓄滿了眼眶,含糊著委屈兮兮地說:「誰讓你裝得那麼好。」
她想起外界對他讚不絕口的評價,「假清高,裝禁慾。」
褚新霽拉著她的手腕,渾身的肌肉繃緊,對她倒打一耙的歪早已習慣。本該徐徐圖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的確有些超乎他的意料,外頭覬覦她的豺狼虎豹太多,稍不注意就不要臉地貼上來,留給他的只有危機四伏的一片。
「我沒有裝。」褚新霽始終觀察著她的表情,慢條斯地摩挲著蕊心,感受到懷裡的人隱隱顫動,漆黑的眸子微垂,「清高算不上,禁慾是真的,在你之前,我從來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和表白隱有差距的話,夾雜著一點濃重的喘息。沈月灼快要溺斃在那迷幻陷阱一般的溫情里,先前才經歷過酣暢淋漓的極致,如今過了不到幾分鐘,哪裡承受得住他身心攻陷的狠。
面對強大的敵人,她偏就是學不會虛與委蛇的偽裝。挑釁般地解讀出另一層意思,「所以霽哥是把我當罪魁禍首了。」
「有膽子放開牢籠里的野獸,就要有足夠的心準備去承受。」褚新霽語速緩慢。
在她即將到達雲端的那個臨界點,驟然抽回手,轉而扣住她的下巴往上抬。
原本修長乾淨的指腹尖端沾著晶瑩的濕,他在這方面壞得讓她害怕,甜香味溢至鼻尖,沈月灼臉頰更紅,忍不住發出抗議,聲音剛發出來,就淹沒在他斯文碾磨般的吻中。
這個吻的持續時間並不長。
他退出稍許,依舊是那一副英俊冷淡的臉,穩著氣息,沙啞至極的嗓音含著不容置喙:「張嘴。」
她故意同他作對,咬著下唇挑釁他,儼然忘了兩人此刻緊密連接。
褚新霽眸色黯下,錮著她腰間的手掌驟然鬆開,穿著矜貴考究的德比皮鞋往下踩實,壞里的人也隨著而輕輕拋起,近乎於看不清的拋物線,呈現出漂亮而完美的弧度。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沈月灼唇瓣下意識張開,凝視著她的溫沉目光溢出侵略性,深吸氣,發了狠地吻上去,將她的嗚咽聲吞入腹中。
那堅固而柔軟的城牆碎掉了,破開城堡的大門,只需要蓄勢待發的最後一枚弓箭。
射擊這項技藝早在數十年前便以精通,在漫長而又潮濕的濃霧裡,首要的練習便是端穩槍托,避免強大的後坐力對子彈造成影響。這也是最磨鍊耐性的時刻,為了一擊必中的那刻,他在隱忍中等待,直到獵物放鬆警惕。
灼熱的呼吸快要將沈月灼融化,眼底的潮霧仿佛久旱逢甘霖般落下來。
凝聚成一顆又一顆的淚珠,沿著她的面頰滾落。
精心化了半小時的妝容,因這梨花帶雨的低泣而變得荼蘼。
惹人心疼。褚新霽用指腹慢慢擦去她的眼淚,柔聲輕語地哄,「待會就不疼了,你再忍忍。按你那磨蹭的速度,只會更遭罪。」
殊不知這一哄,小姑娘的眼淚徹底潰堤,含含糊糊地控訴他混蛋,指尖貼著他解開的領口鑽入他的胸膛。
天鵝頸微微仰起,覺得難耐,指尖卻又無處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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