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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什麼意思?」

沈月灼沒想到他反應那麼大,支吾著說,「……裡面還沒擦藥。」

「沈月灼。」他喚她的名字時拔高了語調,聽起來有些嚴肅,讓她條件反射般顫了下肩,身體也跟著有了異樣的感覺。

她將頭埋得更低,整個人都快陷進被子裡,紅暈從耳根蔓延至精巧的鎖骨,一雙清凌的眸子撲閃顫動,「我在呢,你別凶我。」

褚新霽垂下眼睫,修長而骨感的手指敞置於膝骨上方,腰上的金屬扣反射出冷淡的光澤,襯得繃緊的西褲愈發兇悍。

「是我考慮不夠周全。」他不緊不慢地鬆開金屬扣,而後撐在她身上,英俊的面孔逼近她眼前,「你要用什麼擦藥。它?」

昨晚書房的場地有限,沈月灼幾乎沒什麼在下面的機會,壓迫感都已經強到她無限分心,此刻他沉沉地籠罩著她,拉著她的手去碰那片熱,她才察覺自己挑釁過了頭。

「突然就不疼了,剛才可能是錯覺。」

她急忙推開他,輕輕出聲,「我好睏,記得幫我關燈。」

從湖心館回到褚宅,長輩們都在大廳的太師椅上正襟危坐,傭人都被屏退,電視屏黯著,連茶水都沒上,儼然才進行完一通嚴肅的對話。

褚新霽剛脫下西服外套,果不其然,聽到一聲冷斥自老爺子口中傳來。

「你們兩兄弟打算斗到什麼時候?」

有了褚老爺子打頭陣,褚耀也站起身來,「來龍去脈,我們都清楚,現在始終要想個解決辦法。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我跟你媽是虧欠了你太多,你要記恨我們,我們也認。新霽,你如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能把月灼捲起來?」

褚新霽閒庭信步地燒了壺茶,慢悠悠為老爺子沏上,「原來今天是一場興師問罪的會議。」

褚耀是個暴脾氣,平時雖然窩囊,積攢多了也會爆發,作勢要去書房抄家法,宋知許見狀連忙攔住,夫妻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家裡比戲場還熱鬧。」褚新霽靠在椅背上,長腿鬆散地敞開,面對這場鬧劇,挑出一點諷刺的笑痕。

眼看著場面即將失控,褚老爺子不堪其煩,凝出一聲震天吼:「新霽,你要想清楚,為了報復你爸和你媽,搶了弟弟的未婚妻,葬送你從小看著長大那小姑娘的後半生。這份恨意,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

任由剛才的怒罵聲怎樣震耳欲聾,褚新霽始終保持著峻拔的脊背。

「我從來沒有想過報復誰。從始至終,都是你們在給我的行為下定論。」

「看看你現在做的都是什麼荒唐事?連薄家的事都要跟著摻一腳,得罪了一片不該得罪的人。」褚耀怒氣發作,猙獰了臉:「你現在覺得金錢能夠壓權了,就不顧褚家這麼多年來積攢的人脈,接連幾天我都被飯局纏得焦頭爛額,都在從我這打探你這麼做的意思。褚新霽!你是真想把全家的基業都傾覆嗎?」

查薄司禮的購買記錄這件事,的確牽扯出一系列權貴的人情往來,千絲萬縷地聯繫著,褚新霽並沒有太打草驚蛇,能夠察覺的,最多也就是薄司禮一人而已。

而事情誇張傳播的速度不亞於病毒,蝴蝶效應接連發生,明顯是有人暗中操作。

任誰也想不到,放出這個消息的,竟會是薄司禮本人。

這招險峻而鋒利,稍不注意便會燒及自身,從此萬劫不復。若是失策,別說是薄司禮本身前途盡毀,就算是整個薄家也會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褚新霽臉色陰沉得可怕,眼底藏著無邊無際的陰霾。

他還真小看了薄司禮。

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絕不會影響到褚家。」褚新霽壓了下唇,「至於別的,恕我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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