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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景,同那日她喝醉了酒,嫵媚又嬌憨地非得拿他取暖的動作幾乎重疊。

那時起,他就起了反應,更何況現在。

在沈月灼的不懈進攻之下,隱忍已久的人終於徹底爆發。

褚新霽驀然起身,就這辦公桌台的高差,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在桌面深吻。

沈月灼招架不住,腳尖胡亂地踢,將碼放整齊的文件踢落一地,發出一聲悶響。

褚新霽並不在意,乾脆利落地握住她細而柔膩的足踝。

這場挑釁,以沈月灼自作孽不可活的失敗告終。

-

臨近元宵節,不少公司都已經開工,加上燈會的緣故,熱門酒樓幾乎座無虛席,停車位緊缺。褚新霽剛陪完年前那位德國客戶應酬,對方有意留他再去高爾夫球場轉轉,直言上次意猶未盡。

褚新霽頷首,「Ich stimmte zu, dass meine Frau sie zum Laternenfest beeiten durfte.(我答應了太太,陪她看燈會)」

客戶這才反應過來,明日是傳統的元宵節,歉意地笑笑,用並不熟練的中文夾雜著德語問:「褚總太太度假回國了?」

想到連續幾晚都賴在懷裡的人,褚新霽眼神泛出微不可察的柔軟,向來古井無波的人唇角扯出一點笑意,「回來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具體合同細節已經對過好幾版,拍板過後的工作都有員工跟進。今日過後,這項長期合作基本落定。

酒樓是園林式的,部分停車位在後院。勞斯萊斯被一輛別克車尾擋住,好在車主留了聯繫方式,楊叔見狀迎上來,「我出去轉悠前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停的,旁邊還那麼大一塊空地,非得留個屁股擋我們。」

不怪楊叔覺得稀奇,到底是豪車,行駛在路上都很少有人會上來別車,變道搶先的事也幾乎沒遇到過。雖說過年期間,哪裡的車位都緊張,稍微擋住也不是什麼值得生氣的事,但這樣明目張胆地壓制還是頭一回見。

褚新霽淡淡掃過那輛車,京A牌照,國產,看得出來車主儘量維持低調。他掀眸落向楊叔,「聯繫車主了嗎?」

楊叔:「他說要等個十來分鐘左右。」

在這吃飯,挪車也就一兩分鐘的事,留了號碼,還得讓人等著,大過年的確不太厚道。

褚新霽:「那就等吧。」

好在雖然不能駛出去,倒不影響從前後排入座。車窗降下,褚新霽坐在後排,給沈月灼發消息:[可能會晚幾分鐘回來]

沈月灼沒回。她今天在跟許夏逛燈會,兩人就愛蹭熱鬧,這份赤忱維繫好幾年了,回來時手裡總是大包小包拎著不少東西,稀奇古怪的玩意幾乎占據了她們購買力的80%。

「薄先生?」

窗外傳來楊叔的聲音,薄司禮步履生風地走來,同楊叔客套微笑。褚新霽漫不經心地抬眼,無波無瀾的視線同他相撞,距離上一次針鋒相對,不過才過去半個月時間,卻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樣長。

褚新霽極少用上位者的眼神同人對視,習慣將其偽裝在斯文儒雅的面具之後。但他此刻落向薄司禮的目光,不再掩飾內里的鋒芒。

深灰色呢子大衣襯得他身形落拓,本就冷肅的五官輪廓半隱在明暗交界間,桃花眸不帶絲毫溫度,他抬眸落出去的那一眼,近乎於紆尊降貴的凝視。

換作旁人或許感受不到。

但這是薄司禮。

若不是立場相悖,他們這樣相似的人,或許會有那麼一絲惺惺相惜的憐憫。

如今薄家倒台,多年耕耘部署化作雲煙,哪怕是早已退休的薄老爺子,也不得不面臨徹查,並且極有概率背上處分。

「褚先生,我有些話想同您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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