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得不感慨一下,檀辭曾經可從不晨跑,現如今為了溫新,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多好的孩子呀。
沈凡當然也看見了,按了下喇叭,車子疾馳而去。
待到車子徹底開出了大院,幾人才停下。
檀辭彎著腰,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哎,我說,今早的戲有沒有101分?多出一分,爺想驕傲一番。」
沈宴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不錯。」
「有你真好,兄弟。」
這種兄弟,檀辭不想要。
溫新走上前,笑意盎然,「檀辭哥哥,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
一見是溫新說話,他情緒才緩和了些,「還是溫妹妹會說話,不像某些人。」
「行了,新新,我們去那邊。」見四下沒人,勾著溫新的手指頭跑到另一處。
卑微的檀辭,愣在原地。
三個人的電影,他始終不配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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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早上離開大院,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刑偵隊。
而是先去京都第三人民醫院附近的洞穴咖啡館。
這家咖啡店是隱匿在深巷裡的棲息地。
沈宴跟著服務員繞過一間又一間的洞穴,終於在最深處的一張四方桌坐下。
對面坐著的女人燙著微卷的齊肩頭髮,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褲,十分幹練。
她雙手搭在桌子上,指甲修剪得很乾淨,襯衫一絲不苟,一看就是對生活品質要求很高的人。
看見沈宴來了,她掀起眼皮,從容的笑道,「阿宴,你來了,快坐。」
沈宴微微頷首,對著服務員說道,「一杯憶江南。」
女人眸光微動,不動聲色笑著說,「新新也喜歡這個味道。」
「許阿姨,有什麼話您直說。」
對,面前的女人就是溫新親生母親許舒窈,原本是一名戰地醫生,當年和溫父在戰場上相知相遇,而後有了愛情的結晶。
只是,好景不長,溫父死的時候,連屍體都不全,那年溫新才8歲,收到是骨灰盒的那一瞬間,眼裡的悲憫像是癱死水。
之後,雲恙被騙,眾人紛紛指責溫新,讓這個風雨飄搖的小家搖搖欲墜。
許舒窈結束戰地醫生的工作,托人在京都的三甲醫院工作,很長時間,她都不想見到溫新,她身邊,連一張溫新的照片都沒有。
直到溫新外公將人送去大院裡之後,許舒窈的心情才好轉。
人會睹物思人。
也會見人思人。
許舒窈就屬於後者。
「我爸爸最近身體已經很不好了,他一直掛念著新新,想在80大壽的時候見一見新新。」她極其有耐心的說完這句話,抬起眼皮,想看看沈宴的表情。
可這人,冷漠得像座冰山一樣。
「新新當年的遭遇,我想您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她好不容易從過去許家骯髒的泥潭裡走出來,現在你們想見她,除了許老爺身體不好,可還有其他原因?」
許舒窈很久以前匆匆見過沈宴一面,當時他還是十七八歲,就已經展現出過人的睿智。
如今溫新在大院裡住著有人庇佑,想必是難才能見她一面。
「阿宴,真的只是她的外公想要見一見新新,你也知道,若是沒有發生那件事,新新也應該是溫室里長大的鮮花。」
他嫌少發怒,或者說不溢於言表,可當聽見許舒窈的一番話,他手指微微蜷縮著,竟也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許阿姨,溫新在大院裡呆了10年,18歲在人文藝術學院讀大學,您除了把西子灣本是她的房產贈予她,可還關心過她?」
「西子灣小區,她隔壁的鄰居跳樓身亡,我不相信您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她也需要母愛來替代一部分未曾感受到的父愛。」
「這家咖啡館,您知道她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她來過多少次嗎?剛開始每周六來一次,每次等您兩個小時,幾個月後,您沒出現,到後來的每兩周來一次,每次還是等您兩個小時,風雨無阻…您的心,可曾有過片刻的擔憂?」
許舒窈深呼吸,雙手捏著咖啡杯的杯壁,聲音都有些顫抖,「是我對不起她。」
第83章 我喜歡這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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