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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天不遂人願,一直玩到第二十多局,李屹都沒再輸過。直到最後一把,或許是老天爺實在看不過眼,讓李屹又抽了一次鬼牌。

眾人這回沒再斥責「真心話」沒意思,還沒等他選,就自然定了性,迫不及待地追著問「那人是誰?」「算有是什麼意思?」「究竟有沒有?」

李屹卻未答話。

他撩起眼皮,黑沉的視線穿過人群,定在趙渝身上,唇角輕抬著,似笑非笑。

趙渝一愣,不明所以地呆滯著。喝多了酒,他思緒已經不怎麼清明了,卻能憑藉著直覺捕捉到他眼裡的深意……明晃晃的,藏都不怎麼藏。他心臟急遽緊縮,像是在危險來臨之前的預警,可惜太過短暫,過於混沌的大腦沒能抓住。

瞬息功夫,李屹便移開了目光。

他拿過起子掀開一瓶新酒,一句話沒說,仰頭直飲而盡。灌得急,酒液從唇角溢出,沿著下巴滑過脖頸,最後隱沒在敞開的領口底下。

「幹了。」

他鬆手,酒瓶倒在桌上,瓶口一滴酒水都沒漏出來。

這是不打算說的意思。

眾人面面相覷著,誰也沒開口。

個個卻也心知肚明,李屹不想說,今晚他們便一個字都問不出來了。他心思深,藏得緊,捂得嚴,不肯漏半點風聲,任憑旁人絞盡腦汁,也斷然撬不開。

果不其然。

直到這場酒局散了,李屹也沒再多提一個字。

……

夜裡一點鐘,「孤島」門口,眾人接二連三走出來,直呼盡興。

趙渝去吧檯前付帳,應南嘉給了五折,末了送他出門。

他走路已經不穩了,左搖右晃,應南嘉只好搭了把手扶著。

趙渝跟其中一個同事順路,那人酒量好,一番下來,意識清醒著。他叫了網約車,先將趙渝扶上去,自己再坐了進去,臨走前再三保證會把趙渝送回家。

應南嘉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目送他們離開。

倆人一走,剩下宋釗和李屹。

宋釗開的車,叫了代駕,代駕找不到地方,頻頻給他打電話。奈何他自己也說不清,握著電話一會往東走一會往西挪,跟代駕倆人玩兒捉迷藏。

他一離開,店門口只剩下了李屹。

他站在應南嘉幾步開外,垂著眼,眉間輕輕擰著。喝了酒體熱,他領口敞開了兩顆扣子,喉結高聳,脖根泛著潮紅。

夜裡有風吹過,他額前的碎發被風撩起,露出左側額角一道蜿蜒凸起的疤痕。

應南嘉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瞬。

隨即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第8章 你很缺錢。

當天夜裡,應南嘉做了一個夢。

夢裡,李屹額角的傷口還未結成陳舊的傷疤,縫針後的血痕宛如一隻褪了皮的紅色蚯蚓橫亘在眉骨上方。

那是大二國慶假期結束後的事情,距離應南嘉初次見他過去一個月不到。

她那年假期去國外玩了幾天,回來時給南軒和王昕芝買了些禮物,為圖省事,沒去家裡,直接送到了南軒辦公室。兩人說了會兒話,主要是談及一些她生活上的事。

那段時間是應南嘉和應旭烽關係最緊張的時候,南軒雖然因為南儀的事有諸多不滿,但為了應南嘉好,還是勸她與她父親之間最好緩和一下。應南嘉卻聽不進去,她主意正,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斷,拿定了便很難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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