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裴司默五歲那年,裴母帶著他跳河自殺。
但最後裴司默被人救起,裴母卻死了。
可就是這樣,裴父和裴家都沒來過問一句。
後來是裴司默十歲那年,裴父生病去世,裴家動盪,裴宣這才把裴司默接回集團,培養他成為裴煦得力幫手。
只是裴宣沒有想到,裴司默的本事和野心都這樣大。
也沒想到裴煦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公子哥。
現在的集團,早已經脫離了裴宣的控制,被裴司默牢牢的攥在手裡。
溫雲知的耳邊又傳來了裴司默的聲音。
「我記得書中關於我的這些事情,都是後來我借著酒勁告訴女主的,你看的應該也是那一版,對吧。」
溫雲知大概猜到了什麼,但卻依舊問道:「什麼意思?」
「我撒謊了。」
「或許是我不想承認,又或是我不敢承認吧,我和所有人都撒謊了,那次並不是母親要帶我一起去自殺,而是我的母親要把我殺了。」
溫雲知的呼吸一窒。
她知道裴司默的童年悲慘。
沒有這樣悲慘的童年,無法養成他乖張孤僻,心狠手辣的性格。
那也就沒有辦法被女主這種小白花所吸引。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悲慘。
「她覺得是那個男人討厭我,所以才不來找她的,於是她恨我,恨地要把我殺了。」
「那天的水很涼,但卻沒有我的心涼,你知道嗎,我連掙扎都沒有掙扎,甚至覺得就那樣死了也挺好的,可惜我被衝到下游的岸邊,僥倖被人救下,但她卻在游回岸邊時被水草纏住,溺水而亡。」
溫雲知幾乎是說不出來任何的話,本能地淚水在眼裡打轉。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為什麼我的人生要這樣悲慘,不久前我才終於明白,原來我是男二,這是被作者規定好的人生,要為男主讓步的人生,沒趣的很。」
裴司默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迴蕩,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涼,就像是秋天的落葉,轉瞬即逝。
【怎麼回事,感覺氣氛很嚴肅啊。】
【確實是很嚴肅,是裴司默在說他的事情吧。】
【那我估計知道是啥事了,肯定是他小時候。】
【我們就別討論了,不禮貌。】
裴司默仰起頭,靠在沙發上,問著身後的溫雲知。
「那你呢,溫雲知,你到底是誰?」
溫雲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思考良久,好半天才說道:「我叫溫雲知,只是個普通人,三點一線的生活也很沒趣,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改變女主的命運,只有這樣我才能回去。」
裴司默對這個結果並不驚訝。
他早就猜到了,只是想聽溫雲知親口和他說而已。
裴司默說道:「普通人也很好。」
溫雲知不知道怎麼回答裴司默的這句話,只是說道:「如果有機會,可以去我們那里看看。」
裴司默應了下來,「好。」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如果有機會去你那,我一定要去問問作者什麼意思。」
溫雲知被裴司默被句話逗笑了。
【又說什麼了,這麼開心。】
【側面的連唇語都很難讀。】
【沒事,他們開心我也開心。】
裴司默這些年一直把事都壓在心底。
說出來舒服了許多。
而且自從知道自己是書中的人物之後,連自洽都容易了許多。
溫雲知也靠在沙發上。
從上面看,兩個人的腦袋小小的,放鬆的貼在一起。
裴司默歪頭,看著溫雲知的眉角,輕聲詢問,像是帶了些期待,「溫雲知,能和我講講你的事情嗎?」
他想參與,那個他陌生的過往。
只屬於溫雲知的過往。
溫雲知原本閉上的眼睛又緩緩睜開,坐起身像是來了興趣一樣看向裴司默。
裴司默也轉過身,托腮看著溫雲知。
【你們倆其實可以坐一起的。】
【就是啊,你們這樣不累嗎我請問。】
【算了,孩子樂意就這樣吧。】
溫雲知幾乎是從小時候開始說起。
明明是很無聊的日常,可是裴司默卻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會提問。
「那你模仿阿姨的簽名,阿姨發現了會怎樣?」
「我媽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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