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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昀只覺頭痛欲裂,四肢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他想起昏迷前的情景,魔族已經撤兵,可姜冉還在魔族手中,下落不明。

魔族手段殘/暴,此前在青橋城,僅一日就被折磨成非人的模樣。

往後,他不敢再想。

他強撐著坐起,卻不慎打翻了床頭桌案上的藥碗。

可他卻狀若無睹,掀開錦被就要下床。

玄焰閃身,先一步到床榻邊將人按住。

「讓開。」

昏迷許久突然開口,文昀聲音沙啞,又偏偏帶著幾分急切,聽起來染上了幾分怒氣。

玄焰哪裡會聽他的,手上的力道又添了幾分,好言勸道:「醫仙說你耗了近八成本源仙力,得閉關靜養。」

「閉關?」

文昀緩緩抬起頭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原本清冷的鳳眸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

姜冉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這些醫仙就輕描淡寫留下一句閉關修養?

他昏迷的這些日子,又可曾有人去尋過她的下落?

文昀問道:「我昏迷了幾日,可有姜冉的消息?」

「七日。」玄焰就說了兩個字便不再說話了。

文昀心底一震。

七日!

阿冉已失蹤七日,竟還未尋到線索。

亦或說,根本無人去尋。

狹長的眸底徹底變為一抹赤紅,從眼角到眼尾,每一寸都充斥著憤怒與懊悔。

他一把揮開玄焰的手,站起身來。

今日,他便要將三界翻個底朝天,誰也別想攔他!

「等一下。」芙照喊住正欲離開的男子,抬手攔住他的去路。

文昀腳步一頓,驟然抬起的眼眸中划過一抹深重的戾氣,如被削得尖銳的冰凌,閃著直刺心底寒芒:「連你也要攔我?」

芙照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旋即掌心幻化出一隻樹靈,遞到他身前,道:「我查到金牧突然往北海去了,不知道與姜冉的行蹤有無關聯。但你確實不可再妄動靈力,我們從長計議,可好?」

文昀思忖片刻,終是應下了。

*

北海,石窟地牢內。

姜冉只覺得一陣昏沉,周身被無盡黑暗籠罩,意識飄零在虛空之中。

她緩緩睜開雙眼,墨染般的雲在黑暗中翻滾,熟悉的冷熱交替之感撲面而來。

她一下便反應過來了,這是魔神為她量身打造的夢魘。

說來也奇怪,清醒的時候,這段夢魘從來不會出現在記憶中,就好像一段平常的夢境,夢醒了便忘了。

可一旦進入夢魘之中,在這篇片妄之中經歷的每一分苦痛都會隨著記憶席捲而來。

她定定地看著虛空,仿佛在等什麼人。

果然,那道談不上熟悉的身影破黑雲而來。

「老友,你這麼做可太不地道。」

寬大的斗篷遮住五官,姜冉依舊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明顯聽出他聲音中的不t悅。

只是,待見到他,心中謎團得到了證實,姜冉瞬間失去了興趣,不欲再搭理他。

靈魂所受的折磨可不必清醒時**所受之苦要好受。

與其聽他廢話,不如保存些體力。

魔神見她雙眼微閉,心中更是煩躁,直接閃身到她身前,掐住她下巴,讓她強行與自己對視。

「讓你乖乖交出玉佩你不交,竟還敢用玉佩傷我族人,吾看你當真是活膩了!」

睫羽簌簌一顫,掀起眼皮了看了眼魔神。

因離得近,倒是能瞧見他緊抿的雙唇。

本來她還因濫用神力心懷愧疚,想著要是玄冰玉佩當真因她失了作用,淨濁淵的封印豈不無法修補了。

直到感受到魔神壓抑著的怒火,她才乍然想到,玉暫失神力,魔族也失了打開淨濁淵封印的機會。

想來,他心裡也不好受吧?

姜冉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嘴角那抹笑意冷得嚇人。

魔神感受到她牽扯的唇角,掐著下巴的手又重了幾分,而後湊近她耳畔,陰鷙道:「你別得意,既然玉佩失效了,你也就無用了,不如就留下,永生永世活在這暗無天日的淨濁淵中。」

她淬了口血,冷冷一笑,眉眼之間皆是無懼:「只要你出不去,我留下陪你又何妨。」

魔神不怒反笑,「誰說吾也會留下?你該不會真以為沒了玄冰玉佩吾就出不去了吧?」

姜冉雙眉微蹙,心中隱隱不安,而後一道狂傲而刺耳的笑聲穿透耳膜,攪得她神志都有些恍惚。

過了許久,那道魔音才漸漸停下,用他那道死氣沉沉的嗓音嗤道:「傳說上古九尾靈狐的內丹是難得極品,既然玄冰玉佩沒了,吾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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