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居然還「活著」, 且籌謀千年,如今將他們困於這一方陣法之中。
文昀緊握著劍,雙唇緊抿著,眸中目光深沉難辨。
忽然, 一道劍光裹著水汽而來,手持刀劍的天兵下意識散開給來人讓出一條道來。
瑤宇踏著沉重的步伐,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意,一步步走向敖月。
從前, 他是下仙修為,在她手下撐不過三招;如今,他飛升上仙,回東海繼任蚌王,苦學劍法,修為已至上仙頂峰。
時隔數月,他終於能成竹在胸地站在敖月身前,舉劍質詢她:「蚌族被囚,瑤鈴被殺,是否皆是你授意碧竹為之?」
敖月冷笑一聲:「沒錯,蚌族之事,確實是我指示碧竹做的。碧竹這人生性貪婪、好色,我用瑤鈴美色相誘,再許他靈獸內丹,沒費多少口舌,便讓他心甘情願入了魔。」
「你——」
瑤宇怒喝一聲,忍不住要衝上去,卻被文昀攔下。
長劍對著敖月在虛空之中一通亂揮。
敖月只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繼續不緊不慢道:「我讓碧竹假裝修習蓬萊禁術,再將此事捅到了閒雲宗。那些老傢伙可當真沒讓我失望,沒幾天就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毫不含糊地賜死了碧竹。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要不是碧竹太貪,帶回了瑤鈴的珍珠冠,使得她戾氣之息久不消散,也不會這麼快被你們找到。」
後面的事,眾人皆有所耳聞。
只是聽幕後之人風輕雲淡地提及這事,都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
有人沉默垂著頭,有人哀哀嘆一口氣,亦有人捏著拳頭,緊繃的手臂上青筋爆起。
一時間有些安靜。
敖月似乎不習慣這樣的寂靜,重重嘆了口氣。
待眾人將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身上,才轉頭看向姜冉:「若你不出現,就好了,可惜啊,就差臨門一腳了。」
眾人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就連文昀也皺了皺眉頭。
姜冉卻聽得明白,夢魘中的記憶都在,敖月指的是魔神。
她沒接這句話,只反問道:「金鳥族召喚怨靈的陣法也是你的主意吧?」
「沒錯。」敖月出乎意料地坦然,「金鳥族有鳳凰血脈,他們的存在對魔族就是潛在的危險,金鳥族必須要滅族。當然,金原除外。那時,他尚未化形,內丹中的鳳凰之力還未覺醒,可謂是極品!一顆便可讓我魔功大增,甚至可以將敖華踩在腳下。」
說完,敖月仰天大笑起來。
赤瞳之上覆滿了水霧,折射出的眸光竟比從前任何時候都要亮上幾分。
姜冉有些看不懂敖月,只是未等她開口,便瞧見寒光閃爍的劍刃從眼前划過。
頓時眼皮一跳。
不知何時,瑤宇已悄然繞開了擋於他身前的文昀,劍身從洗塵珠光柱間穿過,將神光凝聚於劍尖。
他眸底的光冷得讓人膽寒,帶著決然的肅殺。
仙力傷不了她,瑞明獸低階神力亦傷不了她,可洗塵珠乃上古神珠,其神力精純渾厚,藉此,定可斬殺妖魔,為小妹報仇!
「等一下,此陣——」
「噗嗤——」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文昀還是慢了一步,長劍刺入敖月胸口,鮮血飛濺的聲音吞沒了他未出口的話。
眾人皆愣在原地,有些個先回過神來的,還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唯有文昀,雙眉幾乎要擰到一處。
此陣法詭異,若是敖月體內的濁氣被其他魔兵所吸收,本就難以應對的仙族士兵恐怕真要被趕盡殺絕了。
他飛身至瑤宇身側,在他欲刺出第二劍之前將人攔下。
瑤宇隱忍至今好不容易得以復仇,滿腔怒火未發泄完卻被攔下,言語間盛怒難抑:「別攔我,縱將此魔頭千刀萬剮,也難報幼妹慘死之仇!」
姜冉不知文昀為何要阻攔,雖還與他置氣,卻下意識相信他所作定有深意,便開口喚了瑤宇一聲。
旁人的話聽不進去,姜冉只喚了聲名字,瑤宇便瞬間冷靜下來。
他對姜冉有情亦有愧,若不是他不自量力而又一意孤行,怎會讓她被魔族擄走?
此前,他還試圖做些什麼來證明對她的情感,可經此一遭,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再反駁。
即便永生永世再也見不到她也無妨,只要她好好活著。
瑤宇封凍的神情有了鬆動,他收起劍退到一旁。
劍刃上附著洗塵珠的神力,又一劍刺穿胸口,敖月的自愈能力並起不到作用。
傷口處燃起了團金色的火苗,將其胸口都灼燒出了個洞來。
敖月疼得眯起了眼,顫抖的手撫上傷口,不承想,火苗竄上指尖,燙得她一驚,瞬間抽回了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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