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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辛勞幾日,我貿然闖入,怕是驚擾了姑娘。”

葉景策本想著單刀直入,但思及沈銀粟對那葉府小將軍用情至深,怕她難以接受,便打算旁敲側擊。

“何談驚擾,不過是剛好坐在那裡出神被你撞見了。”沈銀粟笑了笑,借著這話往下說,“倒是我,明明那日見葉府的兩個家丁傷了你,卻未曾幫你瞧一瞧,實在是抱歉,你若不嫌棄,我現在幫你看一看可好?”

“姑娘要瞧我的傷?”葉景策心中一顫,那本就是演給沈銀粟看的苦肉計,他哪能真傷了自己,頂多是手上有些擦傷,又在臉上蓋了些灰罷了,這都過了三日了,擦傷早就好了,哪還有什麼傷啊。

可這若是沒有傷,他又如何向沈銀粟證明葉小將軍的惡貫滿盈。

葉景策心中思緒萬千,偏偏他還是個藏不住事情的心性,滿心的為難盡數寫在臉上,頭微微低著,眼神遊移,半天不做答覆。

難不成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沈銀粟見狀也不催著葉景策回答,她心思一向細膩,想到這幾這三日雖忘了阿京的傷,阿京卻半聲不吭,怕是在葉府受欺負隱忍慣了,平日裡便甚少向旁人求助。

也不知道這葉小將軍究竟是何方羅剎,竟能將下人欺負到這種地步!

沈銀粟心中憐憫更甚,便試探著放緩了語氣:“你且放心,我不會碰到你的傷口的。”

關鍵問題在於……這不是傷口的事……

葉景策心亂如麻,腦中想了一千個拒絕沈銀粟查看傷勢的理由,抬頭,卻見沈銀粟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一雙杏眼清澈溫潤,映著他微怔的模樣。

腦中一千個理由尚未經過選擇,葉景策被這一眼衝擊了心神,本就混亂的思緒徹底纏成一團,千般理由在嘴邊化成了一個字。

“——好。”

得了葉景策的同意,沈銀粟在院中找了個木椅坐下,少年便順勢席地而坐,仰頭望著她,一張灰撲撲的臉上雙目清亮,她方靠近,少年的眼睛就不自然地眨了幾下,黑翎似的睫羽似蝶翼般微微抖動。

也不曉得是不是怕癢,沈銀粟的指尖僅是觸碰到他,少年便控制不住地閃躲,本就像煤炭球一般灰撲撲的,還總是齜牙咧嘴,叫沈銀粟無奈又想笑。

粗略看過一番,沈銀粟原本因擔心微蹙的眉漸漸鬆開,輕聲安慰葉景策道:“好在葉府的那兩個家丁不過是虛張聲勢的主,你放心,這傷……”

沈銀粟話未說完,地上坐著的葉景策激靈一下蹲起身,對著沈銀粟委屈道:“姑娘你有所不知,葉府里儘是習武之人,他們傷人大多是內傷,外表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葉景策混沌的腦子在沈銀粟提及葉府家丁時總算回過神來,若是他當真沒什麼傷,他該如何向沈銀粟證明葉府的可怖,該如何以一個合理的藉口留在這義藥堂逼沈銀粟退婚。

因此這傷,必須有。

葉景策說罷,把自己的手伸到沈銀粟面前,一雙圓目水潤晶亮,討好地笑起來,露出一側淺淺的酒窩。

“姑娘幫我診一診脈可好?自從那日被那兩個惡霸打完,我總覺得心口疼得很,見姑娘辛勞,又不敢麻煩姑娘。”

葉景策就不信了,人體內那麼多器官,他還能真就能五臟六腑全都一點問題都沒有?只要診脈,一定能看出問題!

葉景策這邊盤算著,沈銀粟在另一側也盤算著。

果真如她所想,阿京為人隱忍,不愛給別人找麻煩,看她辛勞不肯出言求助,真是個體貼正直之人。

沈銀粟想罷,抬手將指尖搭在葉景策的腕子上,輕輕按壓半晌,沈銀粟抬眼掃過葉景策的神色,只見他緊繃著臉,目光殷切中帶著擔憂。

大約是緊張。

沈銀粟嘆了口氣,輕聲道:“你體內寒氣有些重。”

寒氣?葉景策想起自己前幾年隨父親去北地雪原遇襲之事,多半是那時候傷了身。

幸好那時傷了身啊!

說時遲那時快,葉景策嘴角一撇,立刻對著沈銀粟委屈道:“許是在葉府的水牢里傷了身吧。”

沈銀粟:“葉府?水牢!”

第5章 聯姻對象一定喜歡我

見沈銀粟面露驚詫,葉景策自知這話起了作用,連忙乘勝追擊,把自己的袖子捲起來,將兩條手臂舉到沈銀粟面前,故作傷心道:“不僅如此,那葉小將軍為人殘暴,除了把我們這些奴才關在水牢里,還時常打罵我們!”

說罷,葉景策將身子向沈銀粟的方向挪了挪,把臂上的舊傷呈到她眼前,面露痛楚地將臉撇過去。

“姑娘看看這傷,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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