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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見沈銀粟出來,葉景策小聲喚了一句,心中不斷為自己加油助威,只想著能同她說兩句話,也好她過不理他,可當沈銀粟真向他邁了一步,葉景策又控制不住地向後小小退卻一步。

注意到葉景策後退的一步,沈銀粟止住腳,淡淡道:“你若想走,又何必過來。”

“我不想走。”葉景策不假思索地接了一句,說完又愣住,不知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半晌,抬了眼低聲試探道,“小姐覺得我心不誠,此後我便以真面目守在小姐身邊,絕不再帶半分遮掩。”

“可是阿京,我在乎的不是你的容貌。”沈銀粟慢慢道,“我在乎的是你沒有說真話。”

“阿京,我再問你一遍。”沈銀粟道,“你之前的偽裝可是宣陽公主幫你描繪的?”

若真說了是宣陽公主相助,那便說明他的身份絕對不會是葉府的一個小廝,進而便難以解釋他為何頂著宣陽公主繪的妝去尋她。

而後的一切,都會被逐一揭開。

葉景策閉了閉眼,只覺得腦子在嗡嗡作響,一個謊言的出現往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而今他算是徹底明白這句話了。

洛子羨說得果真沒錯,他真不適合亂出主意,若他當初沒想退婚,他也不必想著以何種面目去面對她。

可眼下已經回不了頭了。

葉景策定了定心神,勉強笑道:“小姐說笑了,我哪裡敢騙小姐?不過是宣陽公主與葉大小姐交好,時常去定國將軍府,而我撿到過宣陽公主不要的脂粉罷了。”

除了拿葉景禾當藉口外,葉景策實在找不到其他能辯解的理由。

沈銀粟直直地盯著葉景策僵硬的笑意,失望地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回屋內。

“小姐!”

葉景策急喚了一聲,卻不見沈銀粟的腳步有半分滯留。

外面依舊在下著雪,凌冽的寒風傳來呼嘯的聲響,席捲著雪花滿天傾灑,窗上不多時便蒙上了一層嚴實的雪霧。

屋內炭火燃得正旺,暖烘烘地令人舒適。小婢女靠在窗邊,透過縫隙向外望,又瞥了眼自己心不在焉的主子,小心道:“小姐,那阿京公子還未走呢,都成雪人了。”

沈銀粟煩躁地翻了翻書,隨口道:“他喜歡站在那裡就讓他站著。”

“可今日外頭極冷,奴婢瞧那公子臉都凍白了。”

沈銀粟想起葉景策身上的那件玄色單衣,更覺心亂如麻,啪地一聲反手將書扣在桌上。

小婢女眨眨眼,又探頭去看,不多時,又哎呀一聲。

“小姐!那公子好像倒下了!咱們要不要……”

小婢女話還沒說完,只聽身後傳來關門聲,沈銀粟已不知何時拿著裘衣跑了出去,急匆匆地趕至亭下。

站在亭下,看著葉景策被凍的蒼白的面容,沈銀粟無奈地嘆了口氣,蹲下身把裘衣細細裹在他身上。

裘衣上還帶著屋子裡的暖意,系上帶子時沈銀粟與葉景策靠得極近,她幾乎能感受到他凍得僵硬的身體。

面容愈發在眼前放大,縱然沈銀粟知道盯著旁人瞧有失禮數,卻不得不承認葉景策的這張臉確為漂亮,哪怕是把京中名門都尋一遍,也絕不會找到第二張這般貴氣俊朗的面孔。

可惜這人慣愛騙她。

沈銀粟斂下眸,正對上葉景策抬起的眼,黑白分明,清澈明亮,眼捷纖長,宛若鴉羽。

“我以為郡主不會理會我。”葉景策聲音低啞,滿滿都是難過,倒是把沈銀粟氣笑了。

明知道天冷,不考慮自己身體如何,偏偏要在這雪裡等,真是夠傻的。

“這次沒騙我?不是苦肉計?”沈銀粟賭氣道,葉景策見她緩了語氣,真真切切地看向她,笑著搖了搖頭,“沒騙你,真的冷。”

在同她說話的一刻,葉景策的心突然如釋重負,不知是怎麼想的,突然鼓足了勇氣用指尖去觸碰了一下沈銀粟的手,兩個人的小指輕輕刮蹭,短暫相接又相離,唯一留下的證據便是在冷熱相接的一瞬。

沈銀粟並未注意到這看似無疑的一瞬,只管把葉景策扶起來,口中忍不住責怪。

“我記得拜訪太傅那日雪下得並不大,那般你都覺得冷,你既畏寒,又何必這樣對自己?”

“我不是畏寒,我是不大喜歡下雪天。”葉景策用很小的聲音解釋道,“尤其是害怕很小很小的那種雪,只是看著就覺得渾身冰冷。”

“既是冬日,下雪便是難免的,你既覺得渾身冰冷,不若多在屋子裡烤烤火,來日……”沈銀粟本想說來日替葉景策把脈,開些藥驅寒,只是這話還沒說完,她便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突然握住了她手腕,一回頭,只見葉景策眉頭緊蹙,語氣緊張,眼神中透露出擔憂。

“郡主……你不會是之後都要留我在府里,什麼都不帶我了吧。”葉景策的眼睛垂下來,眼捷上掛滿了霜,聲音低低,滿是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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