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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半的信都是些日常的家書,按理說沒什麼藏起來的必要,可偏偏這東西是從暗格里拿出來的,裡面必然有些信息不想讓人知道。

聽聞馬車內一片安靜,在外駕車的葉景策難得有些惶恐,只得沒話找話。

“郡主,您在淮州之事如今被唐辭佑知曉,若是他將此事告知唐御史該如何是好。”

“他不會說的,他今日本就是偷著出來,若是說出我,豈不是等於暴露他自己?更何況就算暴露了又如何,如今埋糧之地已經找到,以小蘇的手段,這淮州不日便會傳出在山上挖到金礦之事,屆時哪怕杜刺史有意阻撓百姓去挖,也必然防不住大家對金礦的渴望,這埋糧之地遲早會被傳開,到時候這案子可就不是我們戳破的了,而是整個淮州百姓。”

沈銀粟聲音淡淡,卻是格外胸有成竹。

事情到了如今這一步,她是否暴露已經不重要了。

帳本之事他們占儘先機,屆時她會將找到的帳本交給葉景禾,到頭來,埋糧之地是百姓發現,帳本是將軍府上交,就算有人知道她雲安郡主在此又如何,關鍵證據不是她所交,她就涉及不到任何黨爭之事,充其量不過是個幫扶難民的醫女。

沈銀粟閉眼思索著,不多時,馬車便漸漸放慢了速度,停在蘇府門前。

“阿姐——”

蘇洛清從府內跑出,正碰見葉景策扶沈銀粟下馬車,只見葉景策將手遞去,沈銀粟看也不看地撇過頭,全當沒看見。

這二人間的氛圍怎麼更詭異了。

蘇洛清好奇地打量著,卻又不敢多言,只好帶著二人往府里走。

“這是我們在文司戶處的發現。”沈銀粟將信放在桌面上,周圍幾人立刻為了上來,竇管家眯眼細細查看一番後,沉沉嘆了口氣。

“竇管家為何嘆氣?”沈銀粟道,竇管家搖了搖頭,“這些信皆是文司戶寫給魏大人的,他們二人乃是摯友,魏大人一心為民,為了賑災糧一事不惜上京請命,這件事文司戶必然知曉,所以這帳本,文司戶怕是要給魏大人的。”

“可魏大人早死在京中,並且在他身上並未發現帳本。”沈銀粟道。

竇管家沉吟道:“這就是奇怪之處,這些信的日期都在魏大人進京之前,二人頻繁通信,卻沒提及半分賑災之事。”

竇管家話落,下人匆匆跑來:“稟告小姐少爺,阿勒醒了。”

“好,下去吧。”蘇洛清揮揮手,同二人道,“阿姐,竇管家,這阿勒既是文司戶的心腹,我們不若問問他有關這信的事。”

“也好。”沈銀粟頷首,幾人向阿勒的屋子走去,到了門口,幾人先後走入,葉景策跟在沈銀粟身後,剛要邁腳進去,就見沈銀粟轉身同他淡漠道:“此事關重大,不便旁人來聽,你就在門口守著吧。”

說罷,門一關,生生將他隔絕在門外。

“不是……郡主……這……”葉景策張了張嘴,剛要疑惑出聲,但仔細一想,沈銀粟說得好像不無道理。

眼下他是身份存疑的下人,而這屋裡的人要麼是調查此案之人,要麼是熟悉淮州情況的難民,要麼是淮州案的受害者,仔細一想,確實沒有他容身之地。

葉景策想著,鬱悶地在門口的階梯前坐下。

屋內,蘇洛清親眼目睹了剛才一幕,好奇之心已經達到了巔峰,一雙眼滴溜溜的轉,耳邊的話是半點都聽不進去。

“這便是文司戶與魏大人的通信,你可能看出什麼不尋常之處?”沈銀粟同阿勒問道,阿勒舉著信顫顫看了一會兒,虛弱道,“這信中頻繁提及祭拜之事,若我沒記錯,文大人那些日子嘴裡似乎也總念叨著這些事。”

“祭拜?”沈銀粟低聲重複了一句,重新拿回信,果真見信中頻頻提起這兩個字。

“這信中寫道,文司戶要在冬至之時去祭拜魏大人兒子一家?”沈銀粟皺了皺眉,“他與魏大人兒子一家是什麼關係?”

“哎。”竇管家聽聞沉沉嘆了口氣,“文司戶與魏大人乃是髮小,一起長大,文司戶沒有孩子,魏大人的兒子是他看著長大的,文司戶待他跟待自己的親兒子一樣。”

“原來如此。”沈銀粟話落,一旁默不作聲的裴生突然激動的站起身,眼圈通紅道:“不對!魏大人兒子一家離去的時間我記得清清楚楚,冬至這天並非是需要祭拜他們的日子,文司戶這樣一遍一遍的提必然蹊蹺!”

“你記的清清楚楚?”竇管家向裴生看去,只見裴生紅了眼眶,咬牙忿忿道,“就因為魏大人要上京進言,他的一家被杜刺史百般為難,兒子一家更是因此慘死,而我阿姐,正是他兒子的妻!”

裴生一字一頓道:“杜刺史,他是殺了阿姐的兇手!”

滔天的恨意從裴生乾瘦的身體中迸發出來,屋內一時無言,沈銀粟見狀收了信件,心中卻有了大致的猜想。

“裴生,既然文司戶提到去祭拜你阿姐一家,你便去瞧瞧,看看那墳地附近的土可曾翻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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